郁宁探出脑袋去看,不禁咋舌——他本来以为这条街上怎也应该有七八户人家,结果梅三先生指左侧,眼望去,竟然就只有两道门,远处那道门还看不太清楚,而较近这道门则是朱漆铜钉,威武森严。在门楣上上面挂个牌匾,用金漆描绘三个铁画银钩字:国师府。
国师府中门大开,门口站着几个管事模样人,后面还跟着十几个仆俾,为首正是之前直跟在顾国师身侧王大管事。
梅三先生关照他道:“国师府就是看着森严些,你别太拘束,与留园里头相差不大。”
“嗯嗯。”郁宁点点头,他是个正儿八经把园林当后花园逛大仔,说实话进到这种地方还不如把他扔进五星级酒店让他来得拘束。他见梅三先生下马,便也缩回头去,扶着芙蓉下马车,王大管事已经到车旁,见郁宁下来伸出手接郁宁把,躬身行礼,鞠到底:“
道回长安府?”
郁宁面不改色开始瞎编:“三师兄也知道兼与些行商做点买卖,收些山货什……这不是刚好有批货要到,走不开嘛……”郁宁指指后面几辆货车:“这次收到上好银耳呢,都是干货,三十斤呢……师傅就喜欢吃那个,特意个都没有转手。”
梅三先生眉目动,银耳这种堪比燕窝东西,便是往常人情来往,都是瓣两瓣送,哪里听过有人开口闭口就是三十斤?他与卢云商行少东家是挚友,他们卢云商行季筹备银耳数量也就这些。这着实也是个不小数目,怨不得顾国师吩咐要清扫来路:“你有心。”
郁宁笑眯眯说:“三师兄放心,也给几位师兄备礼,都单独分出来,没有与师傅混在起,不是很多,不过尝个鲜什应该没啥问题……三师兄是跟师傅道住吗?回头跟芙蓉说声,叫她送到您院子里去。”
梅三先生听着郁宁也有给他备礼,不由眼角眉梢露出点笑意,“们师兄弟之间,何需这般客气?……师傅与顾大人都住在国师府,师傅自己宅子倒是不大住,顾大人在国师府给留个院子,不过偶尔才去住上打搅两日。”他说到这里,调侃着说:“等到哪日师傅放你自由,就到三师兄家里去做客,师兄家里虽不如国师府精致华美,却也不小,师兄给你留个院子,你要哪日想来住两天玩都方便。”
“好呀,那就谢谢三师兄。”郁宁不客气应下来:“以后要是哪天师傅发怒要撵睡大街,就到三师兄家里去避避难,吃三师兄,住三师兄,三师兄不要嫌才好。”
“你尽管住。”梅三先生被他逗笑:“阿郁你嘴上也不把门,叫师傅听到又要训你通。”
“师傅有哪日不训吗?”郁宁故作夸张摇头晃脑地长长叹口:“不阔能。”
“你真是……”梅三先生失笑,伸手敲敲郁宁脑袋,郁宁被敲脑袋也不恼,还是笑眯眯。两人打岔之间,车队转入条无甚行人巷子里,两侧皆是高墙黑瓦,郁郁葱葱树木自墙后探出点绿意,来往都是低着头步伐匆匆穿着色服侍仆俾,看来这里是应该全是高门富户。
梅三先生指着不远处道大门,道:“国师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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