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余庆斋布置风水局时候个不慎落下。”郁宁乖巧答道,他没敢说他带着伤还要出门,结果还不知死活毫无防备去弄下这把文王天星剑,这才伤上加伤。
梅先生信息还停留在他虽然吐口血,却当日下午就能兴致勃勃与友人去逛街这段上,自然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
“芙蓉说,只是轻伤,应是无碍。”梅先生慢条斯理说:“既然你师公想看,那你就去使给你师傅看看……多大点事,值得你抱着腿求情?”
顾国师嗤笑道:“难不成叫你挥下剑还要你命不成?阿郁莫慌,太医就在后面候着呢。王太医是本朝太医院院首,素有‘药师’称,手妙手回春,能与阎王夺命,阎王叫你三更死,他能叫你活到五更。”
“……那不是还是要死?”郁宁嘟哝句,干脆把头都倚到梅先生腿上:“不!”
郁宁小声辩解说:“就是想把人唬走,没想到要毁人名声……那个道人他自己不争气,留那多首尾,总不好让人在下面喊路人是胡说八道吧?”
“闭嘴。”梅先生冷冷吐出两个字,掷地有声。这个时候谁闭嘴谁就是傻瓜!郁宁眼睛转,连忙道:“师傅师公错!没有下次!”
“谁管你有什下次?郁先生都是方大家,哪还需要听你昏庸又年迈师傅话?”
郁宁隐晦看眼顾国师,想与他交流个眼神,看看是什章程……他原以为这些话会是从梅先生口中说出来,结果万万没想到是顾国师开口训他。顾国师扫他眼,郁宁被他眼中寒意给镇住,顿时就跟鹌鹑样:“错,师傅师公别生气,下次再也不敢。”
郁宁本来还想不说话,先让他们骂个痛快再说,但是眼见着顾国师把他屁事件件扒出来抖落,又觉得不能再让他这样说下去,干脆眼睛闭:“不然您二位打顿出出气?”
梅先生本来就很气,现在都要给气笑,他动动腿,用巧劲把郁宁踢到侧:“郁宁,你今年二十六岁!你当你只有六岁?去!”
是!真!!要!完!
郁宁搭拢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那会儿有不好,师傅师公千万记得救。”
梅先生皱眉,他知道这把剑有所神异,却不明白为何郁宁死活不愿意挥剑。他看向顾国师,顾国师则是微微摇头,示意无碍,他才冷漠
“谁要打你?”顾国师指指被郁宁放在侧文王天星剑:“别说得们刻意要打你顿似地……阿郁不是说这把剑有神异吗?你去试试,叫师公开开眼。”
郁宁知道自己身上有伤,强行去驱使这把剑八成伤上加伤,十分不要脸扑倒梅先生脚下,把抱住梅先生大腿,眼巴巴看着梅先生:“师傅,身上还有伤呢……这把剑实在是不敢再动,你叫师公饶吧!”
梅三先生虽不知有伤为何不能舞剑,见郁宁这模样,大概也知道是真不能再去碰那把剑,正欲开口为郁宁求个情,却被顾国师警告似地看眼,只好闭嘴喝茶。
——老子教儿子,也没见着把儿子就地打死,算算,他这个不受宠爱老三还是闭嘴吧。
梅先生放下茶盏,伸手碰碰郁宁额头,问道:“哪来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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