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国师苦笑,此事说是意外,却也不是意外:“这是前朝国师之物,有祷告天地,稳定风水之能……本想是借此剑警告他番,叫他知道他能力有限,免得他好高骛远,谁想到他身上伤这般严重——派去那多人,居然没有个人发现!都是废物!”他说道这里,眼中森冷之意尽显。
梅先生瞪他眼:“说到底还是你逼着阿宁去挥剑错!他都说身上有伤,不能再驱使!你还逼着他去做!”
“这不是说好你唱红脸唱白脸?不叫他吃些苦头哪里好叫你唱红脸救人?”
正在此时,郁宁悠悠转醒,他醒得恰到好处,听最后两句话。他张开眼睛,摸着心口,脸上皱成团,刻意打岔道:“……师公就是嫌弃抱着师傅大腿,醋坛子翻,也不能就掌打死吧?”
顾国师:“……”
说:“把剑,能有什事儿?”
说起来文王天星剑也是可怜,这重宝自方才起就孤零零躺在地上,在场就没人分个眼光给它。郁宁拾起剑,往外退两步,正打算抬手,却还是有点犹豫:“师傅,不然你还是打顿出出气吧。”
顾国师和梅先生神色淡然,仿若未闻。郁宁见事已不可挽回,只好抬手挥剑。霎时间华盖如伞,瑞气垂拱,郁宁这次就没有感觉自己灵魂出窍,只觉得自己身体里力道在被丝丝抽干,甚至不可避免产生困意,头痛欲裂,连眼前都开始发黑起来。
正在此时,只见顾国师突然起身,抬手在他胸口击。文王天星剑旦被驱使,自然而然会生成气场,顾国师本不该就这样轻而易举能近到郁宁身侧,但是就是这样轻而易举进来。周围气场就如同块豆腐样被顾国师穿透,郁宁被击掌,只觉得胸口之处剧痛,随即喉咙里冒出来熟悉腥甜之气,口浓郁近乎发黑血就这样吐出来。
哐当声,天星剑自他手中落地,周围异相散尽。
梅先生:“……”
“顾梦澜——!”梅先生在顾国师出手瞬间就跟着起身,只来得及怒喝声,顾国师手掌就已经印到郁宁胸口。顾国师反手揽住已经晕过去郁宁,皱着眉道:“莫急,无事——这小兔崽子果然是不知深浅,伤成这样,也敢说是轻伤!”
梅先生喊出口就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他此刻也没心情再坐下,见顾国师将郁宁拖到椅子上坐着,这才凑近过去摸摸郁宁鼻息,见呼吸正常,问道:“怎回事!”
梅三先生也是脸急色,连忙起身道:“去后面叫王太医来!”
顾国师点点头,示意他去吧,边把郁宁袖子捋上去些,两指扣住他脉门静听片刻说:“吐出来是淤血,没大事,好好调养下就行。”
梅先生冷然道:“那把剑到底是怎回事?为何阿宁不愿挥剑?你还要逼着他去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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