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三先生生生咽下口恶气,拱手道:“是,师傅。”
周大老爷跪在堂下,满脸莫名道:“国师容禀,这……到底是出何事,周某实在是不解啊!”他看向梅三先生:“周某与梅三先生两家三书六礼,只差这最后道,虽还未正式迎亲,但们两家也算是正经亲家,实在是不知到底是哪里得罪您啊!”
看周大老爷这模样,确实是不知情。不过还好郁宁聪明,临走时候交代把蛇尸体和已经拆成碎片拔步床给并送来,此时刚好派上用场。郁宁拍拍手,蛇尸和几个板件被送上来,放到周大老爷身边。
“拔步床是中空,里面蓄养毒蛇。”郁宁比个手势:“周老爷不妨自己看看,您家里送到三师兄府上,到底是什嫁妆。”
周大老爷也顾不得其他,那蛇尸被斩作两截,他只看眼心里发毛,这看就知道是有剧毒,他又捡起根横梁看看,只是拿到手中,他心就凉截,扭头将这根横梁扔到他身后跪着周大夫人身上,大骂道:“柳氏,可是你干好事?!”
郁宁这才拉着面容有些郁卒梅三先生低声说:“年纪再大,那也是师傅徒弟,师傅你又不是不知道,刀子嘴豆腐心,真到要紧关头,什时候袖手旁观?”
“无论那周家有什内情,都不是害阿云理由。”郁宁分析道:“再说,师兄你个古器物掌柜,有什好害?师傅师公紧张也不是没有道理,师公那个‘妖师’称号可不怎好听。”
言下之意,会不会是周家落什把柄在人家手上,这次矛头其实是对着顾国师去?但或许又是复杂化,若是矛头对准顾国师,害个他结契对象三弟子幺子,这弯子未免绕得有些大。但是朝堂之上之事向来高深莫测,切皆有可能,郁宁是搞不清楚。他想法非常简单——天塌下来有个子高顶着,既然梅先生和顾国师发话,那就回去听令行事也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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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府中片肃杀之气。
周大夫人被劈头盖脸砸根分量不轻横梁,发髻都被打散,她捡起来看看,也顾不得鬓发散乱,大惊道:“怎会这样!这……这怎会是中空!”她顿顿,扑倒周大老爷身上:“老爷明鉴!阿朱虽然不是亲生,但是将她视如己出啊!她自小就是在身边养大!怎会害
梅先生和顾国师比郁宁想象中还要干脆,等到他们三人到时候,周家主事大老爷、和梅洗云结亲周小姐、管家周大夫人,个都没跑都跪在堂下。
顾国师着件大红底满绣牡丹外衫坐在上首,通身有种说不上来凄艳之气,梅先生坐在另侧,两人皆是眉目冷淡低头饮茶,见到梅三先生他们三人进来,顾国师这才露出个笑容:“来得还算快,坐吧——你周家到底有什内情冤屈,不妨现在就说上两声,免得会儿说不出来,又该怪下手狠辣。”
言下之意,竟然是杀人灭口意思。
郁宁心底暗暗咋舌,梅三先生却忍不住站起身来,喝道:“周玉明,到底哪里对不住你?”
“坐下。”梅先生眉目片寒霜:“当堂叫骂,你规矩叫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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