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公做主就好。”郁宁低眉顺眼说。
“胡闹,问也不问是什事,就叫做主?”顾国师嘴上呵斥郁宁句,眉宇间却有几分舒心神色,显然是对郁宁回答十分满意。
郁宁眨眨眼:“好吧,那是什事儿?”
“你不都说叫做主?你还问什?”
“那徒儿就先告退。”郁宁还真当真就不问,拱拱手就告退。
声:“师公!”
梅先生问道:“阿宁,你为何要猜那条蛇是阿云自己做?”
“那还不简单?”郁宁嘿嘿笑:“竹叶青虽然是剧毒,但是说到底也不是什见血封喉毒蛇,下手就算慢些也就是烂块肉,下狠手割也就好,运气不好也就是落得个残疾。若真是周家做,女儿都舍出去,怎说也放条五步蛇、过山峰之类,口毙命,何等快意?”
郁宁顿顿,斟酌着说:“而且……阿云表现得太淡然些……总觉得他似乎并不上心自己婚事似地,寻常人除非对新娘厌恶之极,否则对于自己婚事,再如何不喜欢也应该有几分期待,阿云身上,当真是半分期待也无,似乎这婚事铁定不能成样……”
“难道……”郁宁说到这里,灵光闪:“是阿云让三师兄提出叫去看看宅子?!无论看不看得出来,他都安排个局,借着将这事儿闹大?他才有陈情机会?”
梅先生和顾国师看着他离去背影,顾国师伸手拉住梅先生手,不禁叹道:“儿孙都是债啊……”
梅先生待郁宁背影彻底消失在走廊深处,才慢慢道:“眨眼,连阿云都要成婚。”
“你都是不惑人,阿云成婚也是正常。”顾国师话锋转:“那你这算不算是白头偕老?”
梅先生看看顾国师头如云如瀑乌发,“要等你白头,至少还得三十年,届时你再说这话也不迟。”
顾国师撇撇嘴:“现在说,也不算早。”
顾国师看郁宁眼伸出手替梅先生拉拉披风,“还算有救,没蠢到家……这事儿你就别管,替你那个不老实小师侄老老实实布置个风水局,剩下就看他自己吧。”
郁宁瞅眼梅先生,上前把隔着披风抱住梅先生胳膊:“师傅,你没生气吧?”
“气什?”梅先生点点头,嫌弃看他眼,甩袖挣开他:“拉拉扯扯像什话,放开!你给老老实实,叫少操些心,就谢天谢地。”
“这不样,要是有个孙子从小看着长大,出事不知道直接来求,而是拐弯抹角作这种妇人手段,看打不死他!”郁宁笑眯眯说完,就看见梅先生和顾国师有志同瞪他眼,他浑身僵,这才想起来自己做事情其实比起阿云这事儿也不逞多让,也说不上来多大方多正派。为避免炮火转移,郁宁眼睛转,决定还是赶紧溜之大吉为上:“那要是没事话,就先走?三师兄说长安城中有家馆子汤品绝,去尝尝鲜儿……”
“慢着。”顾国师挥退左右,才道:“有事还得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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