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国师其实看着也很年轻,只看外貌话说是二十五六也有人信,不过顾国师气质看就令人顿觉此人定然是深山里老妖精化形,与
他,身形却不动。他将手上帕子随手扔,将那根擦干净焦木递过来。郁宁下意识接,低头看,那根焦木上碳灰已经被擦得干干净净,底下木质已经转化为如同金石般漆黑色泽,拿在手上有些压手。郁宁掂量就知道自己刚刚还漏这根宝贝,腼腆道:“多谢师公。”
“老,懒得动弹,你随人去就是。回头有想法,再来寻。”顾国师非常直白拒绝郁宁,转而道:“听说今年寺中青木茶品质上佳,不知本座可有幸品鉴二?”
“不止是青木茶,托昨日场雪福,雪明果恰好可以采摘,顾国师请随来。”方丈慢悠悠说。
顾国师点点头,留给郁宁个眼色,头也不回与方丈道走,抛下郁宁这个小可怜。郁宁撇撇嘴,护国寺方丈所说那个师弟还没来,他干脆就到庭院里又转转,用手里树枝在地上枯枝残叶里头翻检着,看看有没有如同受伤这根雷击木般遗漏宝贝。僧人们也都陆陆续续回来,继续如同工蚁般清理着庭院,他们见到已经少大半树枝庭院丝毫没有惊奇之色,对着郁宁双手合十行过礼后,便绕开郁宁继续清理。
郁宁翻会儿,放弃这个行为,他也不知道顾国师是怎发现这根在方才他用青玉玺都未曾激发气场雷击木,有点后悔没在顾国师走之前就问个明白。手里这根雷击木约有臂长,枝干不算是笔直,但是大体还是直,通体漆黑,此时看着就像是根烧火铁钎子样,气场稳定而隐隐带着丝雷电浩然之气,不用多做什动作就是柄上好风水剑。
郁宁比划两下,感觉跟他每天早上练太极剑长度差不多,也就觉得越发顺手起来。郁宁瞅着那位大师还没来,就懒得再打扰僧人们清理庭院,坐到旁台阶下,让芙蓉撕块碎布条给他,细细把雷击木端缠上,免得用时候手滑让它脱手而飞,那事情可就大条。
芙蓉就立在旁看郁宁在那边七手八脚缠这根树枝,这边绕紧那头又松,偏偏郁宁还副乐在其中模样,最后好不容易郁宁缠好,瞅着上面凹块凸块点都不平整剑柄,开始怀疑起自己人生。芙蓉正想开口让郁宁把这树枝交给她来弄,就听见后面有人微微笑道:“施主,这剑柄缠得似乎有些不妙。”
芙蓉心下惊,身体却已经先步拦在郁宁背后,警惕道:“阁下是何人?为何鬼鬼祟祟!”
来人是个光头,穿着身纯白僧衣,看着不过二十几许,他双手合十,微微躬身:“贫僧凡见过郁先生。”
郁宁膝盖上搁着雷击木,也懒得起身。他看着个据说‘入门四十多年’大师顶着副二十多岁脸,因着有雾凇先生前车之鉴,也不算多震惊,只不过忍不住去看他头发,看到个光溜溜脑门才想到人家是和尚,没头发,就又去看对方眉毛。不过他与雾凇先生不同,雾凇先生须发皆白,这位大师眉毛黝黑,想来就算是有头发,那也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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