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大师没有站在谭边,而是十分有先见之明躲在块岩石下,没有叫水雾打湿衣袍。郁宁接过芙蓉手中紫竹伞,低声吩咐道:“你先过去吧,若不是吩咐,不要靠近,有把握……大师在此稍后会。”
“郁先生想要做什?”凡看着郁宁手持伞,缓缓地走到深潭旁块岩石上。那岩石距离玉龙瀑水柱极近,郁宁只是站上去便感觉到那等铺天盖地威势,那似乎有种魔力,在吸引着人继续靠近那玉龙瀑,人却又会被本能所阻止去靠近这样危险事物,望而却步。
“大师看见吗?”郁宁指指那片深潭:“万物因他欢腾而生长,因他狂躁而炙热……”
有风起,卷起郁宁披风。猩红里衬在风中如同犹如枝招展摇曳花,热烈得触目惊心。郁宁向前走两步,那风愈大,水雾化作片片飞雪,几乎是呈现圆形在郁宁身边环绕着。
深潭上被瀑布击打得波澜迭起,似乎在回应郁宁样。
他抓紧椅子,身体牢牢地贴在椅背上,芙蓉暗暗松口气,上前边走着边用根绳子将郁宁捆在椅子上。
“这是做什?”郁宁个不查,居然就被老老实实捆在椅子上。
芙蓉抿着唇笑笑:“少爷勿怪,会儿就取下。”
郁宁正纳闷呢,随着山路转,原本平坦角度急转而下,郁宁目测这坡度至少达到六七十度。凡大师马当先,雪白僧袍动,便已跃出大段距离,几个轿夫也跟着长长吸口气,带着郁宁如同在岩壁上飞过般。芙蓉直跟在他身边,像是怕他害怕,手扶在他胳膊上,脚下步不错,不过三四个呼吸之间他们就已经落在谷底。
郁宁就仿佛做次没有安全绳过山车样刺激,心脏不受控制狂跳,芙蓉知道他有心悸毛病,见他脸色不好,连忙几下就把他身上带子割,扶着他起身:“少爷走两步就好。”
在郁宁眼中此地水潭气场异常浓厚。那玉龙瀑飞射而下,有道是:‘凌空乱溅沫,疑是玉龙飞。抛来珠落落,舞处雪霏霏①’。无数水雾被风所带起,扬飞于天地之间,可谓算得上是风生水起,这气场在这深潭周围,形成
郁宁站起身来走两步,脚踏实地之后,心跳果然开始恢复,不像是方才突然下坡之时耳朵里都充斥着心脏鼓噪和血液流动声音。郁宁挣挣,让芙蓉不要扶着他:“还没有到那种地步,自己缓缓就好。”
“是,少爷。”芙蓉应道。
郁宁又走两步,这时候心跳才逐渐恢复过来,这时他才听见那震耳欲聋瀑布水声——其实他刚刚就听见,只不过下意识忽略罢。原来方才下坡,恰好将他们都带到玉龙瀑最下方深潭中。高处落下瀑布自底下望,更觉勇猛孤厉,笔直贯入深潭中。
郁宁站在谭边,篷又蓬水雾自天空不断飘落,很快他头上、身上就结出小小水滴,偏偏郁宁抱着披风,就这样傻傻地,痴痴地看向天空,似乎有什在吸引他注意力般。
芙蓉自行囊中抽出柄伞,小心翼翼遮在是郁宁头顶,郁宁不动不到许久,良久才百感交集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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