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国师本来有心给郁宁遮掩,当下被他不争气模样气得狠,也懒得再与他遮掩:“昨日他在护国寺发好大通威风……连朝国运都敢伸手,焉能不打他?”
“国运?到底怎回事,说!”
“你叫他自己说!免得说刻意要教训他!”
郁宁也没敢再站着,跪下老老实实把昨天事情交代遍,交代完还叫句冤屈:“师傅,真不是故意要去碰国运,就是巧合而已。”
梅先生
顾国师压抑下心里努力,无奈说:“是说,你不必回平波府……叫人把你那宅子块砖都不少给搬来长安府,这几日就要应该要到。”
“……啥?”郁宁愣下,居然时没反应过来顾国师说是什意思。
顾国师在塌边落座,轻抚下袖子:“别怕,没发生什奇怪事儿……不动,难道就叫它就那摆着?送回长安府,也好好好研究番到底是何等问题。”
梅先生倒是听懂,皱着眉头道:“你也不怕阿宁再回不去?”
“若是他机缘,便谁也夺不去,毁不掉。”顾国师解释道:“着人去问诸飞星那老狗,他回信与是这说。”
,顾国师道:“先别急着走,坐边去……他那兰公子又没跟着他并回来,他回去作甚?就是回去,会儿也要来用膳,恰好也有点功课教他,省得他来回跑。”
梅先生挑眉,看向郁宁:“怎回事?”
“兰霄遇到几个志同道合赶考学子,跟他们去客栈谈经论道,懒得跟着……师傅你也知道对四书五经窍不通,哪听得懂他们这些个?就早早回来。”郁宁见瞒不住,只好大事化小小事化说。
“不止吧?”顾国师毫不留情拆穿他:“你那兰公子在筹划什,你当真看不出来?”
“……不就是考科举?”郁宁讪讪说:“这也挺正常,要不是读书不行,也想去考考看。”
“诸飞星?”梅先生问道:“他不是在周游列国?”
“眼见着二十年之约将至,他自然也是要回来——再说,文王天星剑落在手里,怎说也是他祖上东西,他焉能不急?”顾国师悠悠说完,又看向郁宁,警告着说:“你这是什破毛病,身子不好还喜欢到处乱跑,平日里怎不见你如此?非要等病时便躺不住?若是留下病根,待到日后有你苦头吃。”
郁宁被训得愣愣,乖巧道歉:“师公错,不敢。”
“不敢?你哪回不是说‘不敢’?但再遇到下回不是都还是‘还敢’?”顾国师冷下脸:“昨日说要打你十板子,本来见你虚弱不堪也就不与你计较,今日看你还活蹦乱跳,干脆并受吧。”
梅先生问:“怎回事?”
“来都来,不试下多遗憾呐。”
顾国师忍不住嗤笑声,还未说什,就听郁宁接着道:“师公你也别管啦,随他去吧……打算月后回趟平波府,看看那边好没有,若是好,就把兰霄送回去。”
顾国师眉目动,道:“不必。”
“师公你答应过不杀兰霄!”郁宁低声说:“刚刚师傅还在说您是君子,不会出尔反尔。”
“没说。”梅先生冷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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