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迈着小碎步上前从柜中重新去瓶金疮药给郁宁上药。
屋子下人方才噤若寒蝉,怎也不敢听顾国师闲话。此时见顾国师也走,这才缓缓地松下来,各司其职,打扫打扫,收拾收拾,忙到半,突然就听见郁宁道
“您这样做,难道不是在打师傅脸?您是他契人,数十年相伴情分,您自觉在他心中还比不得个才收入门弟子?”郁宁道:“要是师傅,也气。”
“……”郁宁见顾国师脸茫然坐在旁不说话,不由大为头痛——他万万没想到日常给他喂狗粮师傅师公还有这点纠结在,都老夫老夫硬生生活得跟小说画本里似地闹别扭,他两不是早八百年就HE吗!虽然那本书他没见着,但是明摆着故事难道还要闹出个离婚番外来?那可不行!
郁宁催促道:“您还干坐着作甚?赶紧去啊!”
“……你师傅脾气,你也知道。”顾国师低声说:“他气急,不愿意见。”
“不愿意见您?您没看见刚刚师傅急得给您上药手都在抖?赶紧去!他若是不愿意见您您就说手疼,他不加您您就不上药!”郁宁说到这里,吩咐下人道:“让王太医到正厅候着,先生若传就立刻过去!”
问是他!不是你!”
顾国师苦笑道:“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意思?”梅先生指着郁宁,含怒道:“难道就是为叫他记牢以后不可涉险?他是谁?他是弟子!你是他长辈,他配吗!”
“……是不好,总得给你个交代。”
“要什交代?”
郁宁抓着顾国师袖子,微微用力将他拉起来,推着他往内室走:“师公您可别脑筋转不过弯来……您在师傅心中那是天下第重要,其他人只能靠后排!您信不信,若是哪日和您起掉进水里,师傅定然救是!”
“……?”顾国师脸茫然看着郁宁,他时没理解郁宁想表达意思?他是想说他在阿若心中没有他重要吗?
“然后跳下去陪你起去!”
顾国师这才反应过来,虽然被郁宁这话给安慰到,还是不由在心里暗骂两句都是这兔崽子闹出来事儿,说话还大喘气!他瞪郁宁眼,快步往内室走去。
郁宁见他也跟着去,才松口气,看眼自己红肿双手似乎在刚刚推搡之间蹭掉不少药粉,现在又开始火辣火辣疼起来。他总觉得这次自己里外不是人,又确实是因为自己闹得师傅师公两个人闹矛盾,不由感叹道:“芙蓉啊……你再给少爷上个药呗?”
“……”
“在你心中,原来你与生分至此。”梅先生定定看顾国师两眼,抬手欲打,却终究没下手,甩袖含怒而走。
郁宁看着梅先生背影,又扭头看看顾国师脸黯然,也顾不得其他,说:“师公,你打自己打得太狠些吧!……来人,取金疮药来……不行,还是叫王太医来吧!快去!”
“只是想给他个交代。”顾国师喃喃道:“他为何要如此生气?”
郁宁忍不住道:“师傅要你什交代?又没出什大事,值得您当着屋子下人面如此自折脸面?私下里说声也就是!就是真出事,难道师傅还真叫您给赔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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