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公!”郁宁油嘴滑舌说:“师傅师公本就是体,谢谁不都是个样?”
这话说,顾国师若是还要追究下去,那就是自认和梅先生不是体,心下又好气又好笑。梅先生道:“休要胡闹,还不快去做正经事?”
“唉!就去!”郁宁兴高采烈地跑到兰霄身后推着他往里走,边道:“会儿叫人把这架秋千改搭到院
梅先生看顾国师眼,顾国师话锋转,轻声细语解释道:“也不是很难,把每件东西都标上标号,搬到府里后再原样复原就行。”
郁宁这时间也没空去注意梅先生和顾国师眉眼官司,高呼句:“师公牛逼——!”然后就推开门冲进去。
明明只是离开两个月不到,在郁宁眼里就跟如隔三秋般,顾国师眼角抽,低声问梅先生:“阿郁说‘牛逼’是什意思?”
不管在什年代,‘逼’这个字似乎都不是什好词,梅先生也没听懂是什意思,回答道:“你自己问他去。”
正在此时,兰霄也到。紫云推着他走过来,兰霄拱手道:“见过梅先生,见过顾国师。”
几人用完早膳,便打算同去后院瞅瞅郁宁家,郁宁低声吩咐芙蓉道:“把兰公子也请到后院去。”
“是。”芙蓉应声出去。
顾国师拦住仆俾,亲自为梅先生披上披风,边给梅先生系着披风扣子边道:“阿郁,你叫他作甚?”
因着四周还有侍人,郁宁便含糊说:“叫兰霄通去看看……他住在们府上也够久,快要过年,若是他家中无事,他也想回家。”
顾国师意味深长看郁宁眼:“如此,最好。”
“嗯。”梅先生可有可无应声,抬抬手:“进去吧。”
顾国师吩咐道:“都不必跟,百尺内不得靠近,若有违令者,杀无赦。”
“是。”众侍人齐齐应喏,如流水般往外撤离。
三人进去时候,就看见郁宁已经坐在那架紫竹搭着秋千上,玩得不亦乐乎。梅先生心下动,还未来得及说什,就见郁宁止住秋千,三步并做两步跑过来,眉飞色舞指着那架秋千说:“师傅,那个就是后来你叫人给搭!可喜欢!”
顾国师挑挑眉道:“你个小没良心,那分明是叫人给你搭。”
***
郁宁本以为顾国师所说把他家原样搭起来只是个夸张说法,结果几人轿子到,郁宁就被震住——顾国师说原样搭起来还真就是原样搭起来。后院西南角本是客院所在,现下看,两间客院都被拆个干二净,清出地方用来安置他家,连他家围墙都原模原样搭起来。
郁宁快步跑过去,摸着大门旁边他刚来这里时求着账房刘先生给他写‘郁宅’两个字小木牌子,兴高采烈说:“连这个都没漏下!”
他记得很清楚,这块牌子挂在大门右侧高米五地方,因着自己挂来挂去都嫌歪,在墙上订好几个洞,现在这几个洞位置都还原模原样在墙上。“师公,这是怎做到!”
顾国师与梅先生跟在后面慢慢走过来,听到郁宁这样说,顾国师动动唇角,露出个似笑非笑表情:“没见识……大呼小叫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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