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耐着性子答道:“让下人勤换水,固然能让池水清澈整洁,不致产生异味,在风水上,死水与活水却差别甚大。气乘风散,界水而止,水乃气之载体。气有说,清气上升,浊气下降,这潭死水时日长,浊气沉底,
所幸这小池子不大,且本就是用来观赏,水位也就只比膝盖高那点。众人商议阵,管家又叫来十几个仆俾,干脆跳下池中,用脸盆水桶将水桶桶舀干。不多时底下层薄薄淤泥就显露出来。
管家来报:“郁先生,少爷,兰公子,这池子底下是用石板和红陶土给压实,会儿挖起来气味上未免有些不雅,少爷可要带着郁先生和兰公子避上避?”
“王伯说是。”梅洗云点点头,询问郁宁意见:“小师叔,们要不要避上避?”
郁宁还和兰霄打赌,自然是不会走。“你若嫌弃,你就先走吧,此处交给就是。”
郁宁杵在这里,梅洗云个晚辈怎好先走?他道:“小师叔若不嫌弃碍手碍脚,就留下陪着小师叔道吧。”
兰霄笑笑,竖起根手指:“要是没挖出来,你欠,要是挖出来,欠你。”
郁宁基本已经对井眼事情有百分之两百确定,半点不怂他:“那你这个人情是欠欠定,回头就要你穿兔女郎装,谁反口谁是狗。”
“也行。”兰霄认认真真点点头,“那要是你输呢?要你穿你也穿?”
“当然,都说谁反口谁是狗。”郁宁说大义凛然,面不改色,其实心里想着万真输……狗就狗呗,汪。
不多时,芙蓉就带七八名青壮来,梅洗云也跟着道过来,梅洗云拱手道:“小师叔,这是……?”
郁宁点头:“坐下吧。”
“谢小师叔。”
底下人又火热朝天干起来。梅洗云从小养在国师府,顾国师手段也算是从小看在眼里,不过实在是对这道没啥天赋,连分本事也没学会。他好奇看会儿,问道:“小师叔,你怎知下面有泉眼?若是有泉眼,当时修这池子时候就应该会发现吧?”
郁宁懒得与他多解释,听说修这宅子梅洗云是手包办。他若是懂些风水上敲门,也做不出什正房寝室里开西窗还在窗下挖潭死水事情来。他略去是如何判断有泉眼过程,只道:“泉眼或许比较深,开始修筑没有发现也是很正常事情……长安府本就多水脉,国师府中还有温泉,料想你这处仔细挖挖也应该是有。”
梅洗云似懂非懂点点头,他听梅三先生说过,这位小师叔虽然是他师祖关门弟子,却传是顾国师道统,顾国师十分看好这位小师叔。竹笙也说过,当日他们家也是他家中位风水大能长辈带着他小师叔去,当下也是十分放心,又问道:“若是换成活水,又有什好处?这池水若是让人勤换,应该也是样吧?”
“没什大碍,就是这口小池子是死水,不大好,叫人给你挖出个泉眼来。”郁宁抬抬手,吩咐诸人道:“把水池抽干,然后往下挖。”
青壮们齐齐应喏。
他又问道:“竹笙呢?走?”
梅洗云答道:“是,竹公子已经回府。”
郁宁点点头,不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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