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招招手,国师府个侍卫上前将木化剑交给郁宁,郁宁见剑柄上被细心地缠把手,握在手上挥挥,十分满意。其实顾国师这两个月里也找大师帮他将那段雷击木主干做七柄木化剑出来,但是可能是做得太好,郁宁宝贝跟什似地,坚决不用,跟仓鼠样囤在箱子里,没事就去摸两把看看。
故而他随身带着用仍旧是段枯枝所化雷击木,有米多长,前粗后细,带着树木天然弯曲弧度,看着古色古香
郁宁伸手接摸摸,所幸他自己手炉是个刚点碳火,便把自己塞给兰霄,叫紫云去给他换个新手炉来。外头小池旁淤泥已经堆得有半人高,依旧不见泉眼,管家来通禀声,郁宁干脆就走出去查看番。
兰霄让芙蓉把他推到床边,看着郁宁行事。
诸仆俾见郁宁来便纷纷停下手中活计让到边,站在池中个青壮擦把汗,大声道:“郁先生,这底下似乎没有泉眼,等已经挖三丈,若是再往下挖未免就太深些。”
郁宁站在池边上看看,沿着池边上走圈,道:“你们再往下挖丈。”
“是!”青壮闻言,纷纷又跳下池中挖起来。兰霄隔着窗子道:“看来郁先生是要输。”
与你便不大有好处。”
“阿云受教。”梅洗云欲言又止,兰霄看他这副模样,开口问道:“梅少爷可是有何不解?”
“……正是。”梅洗云苦笑着说:“之前总以为家中有池,便能够藏风聚气……这小潭还是叫人特意挖。”
风水中最烦就是这种知半解就敢冒然下手人。郁宁摇摇头:“水分有情水,无情水。水流平缓,长流不断,蜿蜒绵长,便能为家中带来福泽,若是这等凝淤不散,波澜不起,便是无情之水,反而对家中有害。”
“倒是学识浅薄。”梅洗云惭愧说:“日后定然好好研读易理宅经,不叫小师叔为操心。”
“兰公子就等着穿兔女郎装吧。”郁宁似笑非笑道。
芙蓉疑惑地问:“少爷,奴婢不知,何谓是兔女郎装?兰公子要穿?可要奴婢吩咐绣娘先备起来?”
“……”郁宁摸摸鼻子,倒是兰霄笑吟吟说:“不必,你家少爷在说玩笑话呢。”
郁宁瞪兰霄眼,他可没开玩笑。眼见着这赌约有点不太好,他吩咐芙蓉道:“芙蓉,木化剑呢?取来给。”
“木化剑在奴婢这里。”芙蓉抿着唇笑道:“奴婢就猜到少爷要用。”
郁宁听他走进巷子里,忍不住道:“阿云,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人更无全才说。你心在科举,便好好去读书,看那些作甚?师公乃是本朝国师,手下能人辈出,这等堪舆之术若是你不懂,便着人去问,师公怎也不会坐视不理。”
“就如同你问经义,也是答不上来。”
“是,阿云受教。”梅洗云这才道。
郁宁初见梅洗云只觉得这少年还算是伶俐通透,知道为自己所喜所好搏上搏,此时却越看越觉得他有些偏颇,只不过到底不是他儿子,他也不好多说什,淡淡说句:“你明白就好。”
兰霄不动声色伸手将怀里手炉递出来,打个岔子,低声与郁宁说:“手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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