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二话不说先跪下,等到跪下这才道:“……师傅?”
顾国师在旁忍不住轻笑声:“还叫师傅?”
“那叫什?”郁宁傻傻问。
“叫爹。”梅先生淡淡道:“你早前说过你父亲与你母亲和离后数十年未曾见你,不曾尽过半点教导养育之责,如今为义子,想你也不会排斥才是。”
郁宁眼睛亮,瞬间明白其中关窍,乖乖巧巧叫声:“爹!”
在看怎换过来?郁宁看又看,觉得应该是两个颜色太相近自己给记错,当下也不再纠结,方走过屏风,芙蓉被为他披上件披风,两人几乎无声出寝居,芙蓉这才取套短打服侍他换上。
郁宁喝杯热茶便提着剑出去晨练。
等到练完,郁宁出身汗,倒也觉得心境通透些,可见之前心慌意乱就是被那神棍给唬得想太多。他又换身衣服,吩咐芙蓉说他到梅先生那头去用早膳,让小厨房把药也并送到那边去,便径自去梅先生和顾国师院子。
他料想有昨日夜谈,梅先生和顾国师怕也睡得不怎好,没想到去,梅先生和顾国师却还没有起床。他被引到外室,顾国师贴身侍女墨兰道:“少爷还请稍后,大人与先生片刻就起。”
“知道。”郁宁坐在榻上打个呵欠,盏茶还没饮尽梅先生和顾国师就来。两人今天穿皆是色宝蓝色长袍,郁宁起身见礼:“师傅,师公。”
梅先生向来对他护得跟老母鸡护着小鸡仔似地,就算他没有几分古玩上天赋,也心甘情愿养着他。说为要他养老送终那纯粹就是瞎扯,梅先生徒弟徒孙堆呢,怎也轮不到他这个关门弟子。
郁宁有时候想着,或许是梅先生怕他认别人做师傅,与他便不是那亲近,所以才那排斥别人说要收他为徒。或许梅先生从开始就打着他要是有出息那是最好,没有出息就养他辈子想法。梅先生这师傅做,也跟他亲爹差不多。
虽然这说着,梅先生对于顾国师私下里教他点本事也睁只眼闭只眼,几乎是默认,他与顾国师只差这个名分而已。现下他不得不正式改拜顾国师为师,有什比干脆从师徒转为血亲这样关系更为牢靠呢?
郁宁这声‘爹’叫得那叫个心甘情愿,毫无排斥。
梅先生这才笑笑,点点头,居然还自袖中摸出件东西,交到他手中:“事情匆忙,来不及准备什,就拿这个给你作认亲礼吧。”
梅先生走到塌边上坐,顾国师也跟着过来坐下,并吩咐道:“叫人传朝食吧……今日就在这里用。”
“是。”墨兰屈屈膝退下,郁宁找把椅子坐,正想说什,却听梅先生屈指叩叩小几:“吃完再说。”
郁宁应声,早饭很快就送来,郁宁面前被摆张等腰高小茶几,上面摆着粥饭小食,郁宁也饿,三人便低头吃起饭来,等到饭用完,顾国师令人撤去碗筷,梅先生才道:“与你师公商量宿,阿郁问你,你可愿意认做亲?”
郁宁怔,也没听明白,但理智告诉他先点头再说:“师傅怎说就怎做。”
梅先生点点头,指地面:“那就跪下改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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