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不敢。”郁宁摇摇头:“您就是逼着做这种事,除非脑子坏又或者有人拿把刀戳着您或者师傅脖子上……”
“有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你就敢干这个?”顾国师道:“你真下得去手?”
“又不是圣人,人和人之间总是分亲疏远近,若真到这个地步,咬着牙也得做。”郁宁又拿起册子看便,叹口气说道:“……这本就是个可怜女子,这周少爷也真下得手。”
“谁说不是呢。”顾国师伸手取过册子扔到小几上:“这等人,有人不要命害他也是正常。”
“这等人您也要救吗?”郁宁想想说:“不若回头们到府上就说看不出来?”
,去请王太医同去。”
“国师请。”周阁老脸上沉稳依旧,见顾国师愿意与他同归也没有任何喜形于色。顾国师为国师之时,他已经入内阁,如今路熬到首辅,同朝为官二十载,他也对这位喜怒难测国师有几分解。他敢不请自来,便是知道若真是有人以风水异术还加害他人,他大可参笔国师监管天下不力之责。
路上时候,王管事便将这位首辅幼子生平送到顾国师手中,顾国师看完,嗤笑声将册子扔到郁宁怀里,郁宁看,颇为咋舌。
这位首辅幼子名叫周自明,年二十三,虽说叫做‘自明’,这位少爷可半点没有自明意思。顾国师曾经嫌弃郁宁太小家子气,让郁宁只管上街去欺男霸女,横行霸道,郁宁三观可正,也就嘴上说说,实则半个手指头都不敢碰人家。
这位周少爷可不同,仗着家里老爷子是首辅,将‘欺男霸女,横行霸道’这八个字发挥到极致。前事也就不提,就说最近这件,他看中个花魁娘子,也不说其他,先把人睡,然后叫声记在账上人就走。说是记账,这位少爷可有什帐可记?之前去他家讨要账目那家秦楼楚馆就是这样没,这长安府里谁人不清楚?
“你以为别人都是瞎?”顾国师淡淡说:“法是法,人情是人情,法内无人情可言。阿郁,这点你要记着。”
“虽是这说,但是觉得这种人死活该。”郁宁道:“想到要救他,就犯恶心……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马车顿,周府到。
顾国师扶着车壁站起身,走两步正欲下车,突然顿住脚步
更何况这位花魁娘子本就是暗娼,平时民不举官不究也就罢,如果上官府,不管其他,直接判花魁先流他个三千里!
可怜那花魁娘子勤学苦练十年,方出师得些声名,转过头来却是人财两失。若是这样就便罢,连嫖娼钱都没有那也就是让人在心中暗骂几句、瞧不起罢。这位少爷还反过头来问花魁娘子要钱,花魁若是不从,便是顿打骂,待到最后尽然是控制花魁与她手下几个姑娘挣缠头供他花销。
近些日子,那花魁得些风寒,卧床不起,结果那周少爷居然还带几个恶霸少年寻她开堂会,活生生将人玩死,之后更是嫌晦气将人弃尸荒野,连衣服都没有说给人留件蔽体。
郁宁言难尽看着顾国师:“您之前就想让学这个?”
顾国师冷笑着瞪他眼:“你若是敢做,还高看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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