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没出息
。”顾国师露出
点笑意，柔和得不可思议：“这就对
，以后要记着遇着万事都要想着先保全好自己。
与阿若总是希望你能好，若是你动不动就想要去死，把你这条命不当做回事儿，那才叫和阿若失望。”
“知道，师傅。”郁宁伸手捏住顾国师袖角，笑道：“这条小命仔细着呢，您放心。”
两人沉默会儿，郁宁突然说：“师傅，又不当国师，才不管这些。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随你。”顾国师不可否置道。
两人又有搭没搭聊会儿，那边挖掘花丛侍人惊呼声，似乎挖出什
来。墨兰自那头走过来，屈屈膝道：“大人，少爷，挖出具尸骨。”
椅，示意郁宁坐下：“时间还久，先坐下吧……有些人该死就活该是要死，周阁老最多也不过是个教导不严罪名，比起这几个人，天下还得叫他坐在首辅位子上。”
“您意思是，们救周阁老，不救周小公子？”
“记得阿郁你曾说过，杀人能救天下人，到底谁对谁错。”顾国师慢慢地说：“与那妓子婢女又无甚交情，死也便死，只要天下还稳当着，死这几个算不得什……但有人愿意以命换命，死个纨绔子弟，又有什干系？”
“死这等纨绔，才叫清静呢。”
郁宁忍不住道：“那若是周阁老也不干净呢？他若是私下也以杀人为乐？凌虐幼童，嗜虐成性呢？师傅你还是要救他？”
“是谁？”郁宁问道。
“周大人已经辨认过，说是周小公子院子里个二等侍女，名为翠羽，年二十，是在三月前赎回身契返乡成亲，没想到居然在此处。”
郁宁撇撇嘴，这可不
“这天底下做官有几个是干净？你便是证据确凿，拿到朝堂上去辩论，最后也不过是罚俸削位罢，只要他活着能叫大部分人过得好，不说所有，大部分*员就容不得有人去杀他……便拿来举例，阿郁，若告诉你死在手上无辜之人也不算少，还把持朝政，对上不敬，窥伺国库，你可要杀？”
郁宁在心下摇摇头，就如同顾国师死活说服不他杀兰霄样，他也说服不顾国师为几个百姓去把国首辅杀赔命——更何况人还是不是周阁老杀。
“先不论其他，不信您会无缘无故去杀什人。”郁宁老老实实回答道：“就算您真杀……您是师傅，是师公，别说是杀不认识人，就算是您杀兰霄，最多也不过是与您断绝来往，自责生罢，怎敢来杀您？”
“你不杀，是因为你是弟子，你与亲近，自然是不会为几个无辜之人来杀。别人不杀，那是因为手扶持本朝国运，若死，隆山之局必毁，到时候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容不得有人杀周阁老，便与别人容不得有人来杀般，都是这个理……”顾国师饶有兴趣看着他，话锋转道：“还以为阿郁会说你要拿自己命去赔兰公子命。”
郁宁苦着脸说：“做不到事情还是不要乱承诺好……方才也想这说，但是左右想想，这等废物，真叫去z.sha，八成也是下不这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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