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忍不住笑,这姑娘绝对有问题,他真下车他就是个傻!他坐在车中扬声道:“姑娘莫怕,伤着何处,只管与左右去瞧郎中即可……在下不通医理,亦不通人情,来扶
“少爷放心,那女子好好,未曾伤着。”车夫道。
郁宁回道:“那就接着走吧。”
“是。”车夫应声,呼喝声叫那女子让开道路,正要驱马,郁宁就听见前头声惊叫。郁宁闻声皱皱眉,推开车门看过去,只见在路中央跪坐着个女子,衣着朴素,满脸都是泪水,惊恐望着他们。芙蓉却拦在郁宁身前,道:“为何该女子还在路中?还不驱走?”
芙蓉低声与郁宁说:“这女子有些蹊跷,少爷小心。”
郁宁点点头,不再上前。
靠在马车壁上,说:“师公不是也还没吃……人是铁饭是钢,看那个周阁老也想不起来要给师公吃饭,芙蓉,你叫人快马过去买些点心给师公送去——也不用寻太远铺子,找家近些,这等老狐狸被人提醒,就该知道请师公吃饭。”
芙蓉应声,吩咐下去,掩唇笑道:“少爷,是‘师傅’,不是‘师公’。”
“这不是时半会儿改不过来?”郁宁想想,又说道:“会儿回去之后,今日跟着人统统赏桶柚子叶水,都好好洗个澡,去去晦气。”
“这周阁老府中当真如此……不堪?”芙蓉心有揣揣说:“奴婢入那府中便觉得阴冷难言,王管事将个小玉佩给奴婢,奴婢这才好些。”
“反正不太好。”郁宁不欲多说,方面是人家私事,他不好多嘴多舌,方此事就顾国师所言,八成还要涉及些朝堂斗争,知道人越少越好。“记着,都要用柚子叶洗澡,不准偷懒。”
侍卫打马上前:“这位姑娘,你可伤着何处?若是没伤着,便莫要挡着路!若是伤着,某这就送你上医馆寻郎中诊治番。”
那女子却是不动,娇怯怯看向郁宁,理也不理那侍卫,道:“奴家腿好像伤着,时站不起来……贵人可要看看?”
郁宁和芙蓉对视眼,满脸都是问号。本朝虽然民风开放,但是这姑娘说这句话怎也算得上是勾引,他仔细看看,才发觉这姑娘虽然满脸是泪,长得却有几分妩媚,若是个纨绔叫她这喊,说不定还真就下车去扶她去。
芙蓉喝道:“若是伤着就去看郎中,叫家少爷作甚?姑娘还请自重!左右,带这位姑娘去寻郎中!”
那姑娘怔,眼神牢牢地盯着郁宁,又问道:“贵人,当真不来扶奴家?”
“那奴婢再叫人在门口放个火盆,跨过火盆才准叫人进门?”
郁宁想想,认真答道:“这法子也不错……”
话音未落,突然马车猛地顿,郁宁时不稳就要摔倒在地上,芙蓉出手如电,把拽住郁宁胳膊将他拉回原位,厉喝道:“怎回事?!你们是怎驾车!”
前面车夫拉住骚乱马匹,回答道:“芙蓉姑娘,前面突然冲出来个女子,小时没察觉,这才出乱子。”
“好好行车,怎会突然冲出来个女子?侍卫呢?”芙蓉还欲说什,郁宁抬抬手示意不必再追究,出声问道:“可有伤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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