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好。”郁宁应声,带着人出去。此时周府人也得消息,周侍郎正在大门口等着他,郁宁微微颔首就算是打过招呼,自顾自上马车。
周侍郎见他如此轻慢,不由拂袖,恨恨上自己马车。
小鹤山就在长安府外四五十里,按照马车速度大概要走两个半时辰左右。王管事办事十分妥帖,除却该有行囊之外,还另外派两队侍卫跟随,亦有人快马去小鹤
郁宁见他转身便放下茶盏,芙蓉低声道:“少爷,不必在意这等钻营之人,先前这位周大人还腆着脸说要下帖子宴请您,被王管事不轻不重回绝,如此前恭后倨之辈,多看眼也是脏眼睛。”
郁宁摇摇头,说:“不愿理会他不是因为他前恭后倨……芙蓉,你猜猜院子里那些尸体,到底是有多少是他做?”
芙蓉惊:“……少爷?”
郁宁想想,说:“方才想想,若是周小公子真如们所见般那般穷凶极恶,那苗女到底是眼瞎还是心盲,才会喜欢上他,连生死蛊都给对方?但若是不是呢?那些事情又是谁做呢?”
“古来……也有不少捧杀之事,这种深宅大院里面,什事儿没有?”郁宁接句,顿顿说:“算,与们何干。”
芙蓉答道:“少爷方才出贵府,便遭到蛊苗暗害,若不是少爷机敏,便要遭蛊虫入体,此事周大人可知晓?”
“本官知道。”周侍郎道:“可是,那又如何?现下本官在此,又有大批随从,又有谁敢再暗中对郁先生不利?”
郁宁看他眼,心想这无耻也是少见,周阁老可能是所有心思都扑在国家上,这教出来儿子都跟在比赛似地——比谁更垃圾点。
芙蓉面若寒霜,寒声道:“既然周大人知晓此事,便该知道府中饮食屋瓦皆已有隐患。”
“……”周侍郎大怒:“你这婢子是什意思?难道还会害郁先生不成?”
芙蓉低低应声,郁宁突然拂袖将桌上茶盏尽数拂下桌去,听见那些杯盏碎裂之声,淡淡说:“怨不得师傅恼怒起来就喜欢摔个杯子砸个碗,委实出气。”
***
半刻后王管事去而复返,禀报道:“少爷,切打点妥当。”
“嗯,那就出发吧。”郁宁点点头,“对,记得告诉先生和兰公子,今日不回去。”
王管事道:“少爷放心,方才属下令人回去收拾行囊之时,便已经告知过先生与兰公子。”
芙蓉正想回嘴,就见郁宁抬抬手,即刻便噤声后退步。郁宁淡淡道:“芙蓉性子急躁些,周侍郎勿怪。”
言下之意,郁宁觉得芙蓉说得对,让周侍郎闭嘴。
周侍郎可能长这大所受屈辱还没有今日日得多,奈何他们家还有求于郁宁,国师又是万万不能得罪。周侍郎脸色瞬间铁青,却又很快恢复面若春风模样,道:“既然郁先生坚持,便再稍候片刻吧。”
“多谢周侍郎体谅。”郁宁端起茶盏,却又没有喝。所谓端茶送客,这是不欢迎意思,芙蓉见状上前步,道:“少爷有些疲乏,还请周大人见谅。”
“那便不叨扰郁先生。”周侍郎站起身来拱拱手,到底忍不住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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