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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宁这头才不管周侍郎在想些什,队伍与周府分开后,绕着个弯,走不多时便到座宅邸前。这小鹤山虽然是这长安府中住民埋骨之地,对他来说却是头回来,不免有些新鲜。此处与隆山恰好是处在对角,若是凝神而视,还能看见隆山几分气场。
但是相对而言,此处已经在隆山神仙局气场边缘,所受气场辐射自然要少些。郁宁凝神望去,忍不住皱皱眉,这小鹤山山腰上有处气场黑气冲天,搅得整座山气场都不怎好,气场坏,那就相当于整座山风水都叫它给败坏——想必那处就是周阁老家祖坟。
不过所幸这庄子是在山脚下,所受影响不多。
庄子里头下人早已得知今日少爷要来,几个管事引着片得力仆俾在外等候着。郁宁下车,几十号人便齐齐行礼,道:“见过少爷!”
山,令人清扫住处,准备饭食,连路上驿站都已经派人去清过,郁宁这路顺顺当当就过去。
到达小鹤山时候天际就只剩下缕夕阳,郁宁在马车中睡觉,醒来看眼天色就知道马上就要天黑,黑灯瞎火上山看祖坟那基本是什都看不出来,不光看不出来,还找死。
他吩咐人和周侍郎打个招呼,两队人马分头行事,各自前往居所暂住晚,等到明天早上再上山。
周侍郎接到郁宁传来消息时候气得把马车里陈设砸个稀烂,连手都在抖,随行周管家不敢多劝,等他砸完东西才劝道:“大公子,郁先生说得有理,这天色昏暗,上山也看不出什来。”
“不是他祖坟他当然不心急!”周侍郎恨恨道:“若不是他在府中时候就有意拖延,上马车还令不得赶路,此刻们就该在山上!”
“行,都起来吧。”郁宁下车,叫免礼,王管事正想引着他进去,郁宁却停下脚步,道:“摆个火盆出来。”
“是,少爷。”芙蓉
周管家不敢说再早半个时辰到,他们也上不得山。这小鹤山埋不少达官贵人,山背面山脚下还有片乱葬岗,那是长安府百姓设坟之处,莫说是夜晚,便是此刻他瞧着都觉得心底里冒寒气。再说这移坟迁坟流事情向来都是设在上半日。他只能劝道:“大公子莫气,这等风水先生大多都有些怪癖,大公子还是随着郁先生好。”
“为何要随着他?!”周侍郎阴阳怪气说:“不过是介白身,也敢对着本官无礼!若不是有国师作为靠山……说到底,国师也不过是个替人堪舆相宅下三流罢!”
周管家大惊失色,连忙左右看看,道:“大公子,这话可说不得……说不得啊!若是得罪风水先生,灾祸立刻就是要降临啊!且不说其他,若是叫郁先生知晓大公子这样说国师大人,郁先生心头恼怒在祖坟动些什手脚,那可如何是好?!”
“他敢!”周侍郎冷笑两声:“父亲乃是当朝首辅,他有什胆子做手脚?若是出事,国师也保不住他!”
“大公子,您……哎!”周管家见实在是劝不得他,便也不再搭话,免得周侍郎越说越是恼火。周侍郎这是绕进弯路子里,叫他骂上几句,说不得出心头恶气也就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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