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侍郎跟着郁宁道走到坟包前,他看着坟包已经被修补新,道:“郁先生,既然遗蛻已经寻回,祖坟也已修缮新,们是否可以功成身退?”
郁宁摇摇头,道:“挖坟,开棺。”
旁李伯听,惊呼道:“不可!昨日才将大人遗蛻重新放入棺木之中,现下怎可重开棺木再度惊扰先人?!”
周侍郎也皱皱眉,他原先觉得郁宁厉害,不过是被人吹鼓波富水城那余庆斋八方封妖风水局,但见郁宁本人,无礼至极不说,又如此年轻,常言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便又觉得什八方封妖,说不定就是叫人吹出来名气罢。
此刻他听郁宁要开棺挖坟,更是不耐烦到极致,但仍旧是强忍着道:“李伯说有理,郁先生,为何要重新开棺?可是有什不妥?”
拜,等到祭拜完他才站起身,见郁宁丝毫没有祭拜意思,有些不悦,却也不敢催郁宁上来祭拜。
他微微颔首,带着股子身居高位居高临下之态,道:“李伯,你可知罪?”
李伯连忙跪下,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哭丧着道:“小人身为守墓人,却没有守好祖坟,罪该万死!”
周侍郎冷哼声,李伯又重重磕几个头,直到青石板上沾血迹,周侍郎才叫他起来。周侍郎淡淡看眼芙蓉等人,大有为奴为婢就该如此谦卑才是意味在里面。他左右看看,见祖坟完好,道:“李伯你之前不是报祖坟叫人恶意毁坏?遗蛻失窃?为何此时看,并无异样?”
李伯没敢站起来,跪在地上回禀说:“小人昨日发现坟墓叫人毁些许,小人便急忙令人补上,而大人遗蛻则是散乱不远处,小人观痕迹,应该是野猪所为……至于失踪事,是去长安府中禀报刘管事太过急切,当时发现后便急急匆匆去回禀,刘管事离开不久,小人便寻着。”
郁宁本就也看不上这位周侍郎前恭后倨模样,自然也就懒得与他分析,只是道:“开坟,启棺吧,棺中有不妥。”
“有何不妥?”
“等到开棺,周侍郎看便知。”郁宁抬抬手,国师府侍从在他身后摆上桌椅清茶,郁宁坐下来,摆明就是不容拒绝,等着开棺。
周侍郎见郁宁居然在坟前落座,方才隐忍那些怒气便再也按捺不住,沉声道:“郁先生,本官敬你是国师高足,处处以你为先,如今你竟然在坟前落座,丝毫不敬先人!郁先生可有将本官放在眼里!把当朝首辅放在眼里?!恕本官直言,郁先生若是来踏青,又何必戏弄本官家!”
郁宁手持盏,轻吹茶面上浮末,饮口茶,才答非所问道:
周侍郎狐疑道:“此事事关重大,你万不可撒谎!”
“小人不敢!”李伯连连叩首:“小人数十年前被大老爷选做守墓人,向忠贞不二,怎敢谎报此等大事!”
大老爷指就是周阁老。
周侍郎这才点点头,问次郁宁道:“郁先生?您看这……”
郁宁带着芙蓉走到祖坟前,最中间那个坟包便是遭毁坏那座。他看眼墓碑,论辈分应该是周阁老曾祖父,在坟包东南侧有明显腻子修补痕迹,大理石砖也是明显要白净些,显然此处就是破损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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