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
顾国师看眼,也不觉得奇怪:“长到定长度就不会再长,他这段日子布不少风水局,总要叫他捞到点甜头。”
“长头发算什甜头?”郁宁饿得有点狠,也没心思看自己头发,捞起碗汤先给自己灌下去。今日厨房熬得是花胶鸡汤,花胶被炖化在汤里,汤汁入口粘稠,鸡肉滑嫩,郁宁就着这碗鸡汤吃两碗饭,腹中有货,这才有闲心来与两位长辈说话。
顾国师和梅先生见他风卷残云般吃饭,不禁有些心疼——虽然郁宁只是出去住天,他们却觉得仿佛有阵子没见着他般,梅先生甚至左右看看,心下暗衬是不是郁宁在外吃苦,变瘦些。
顾国师咽下口中食物,抬手给郁宁又盛碗汤,郁宁简直是受宠若惊站起来接,就听顾国师道:“听说你在外头受周自章气?”
“周自章是谁?”郁宁下意识反问道,随即反应过来是指周侍郎,他厌恶皱皱鼻子:“周侍郎?他烦得很,前恭后倨,不耐烦应付他。”
周阁老可是与你有所不睦?”
“没有。”顾国师脸上看着平静,其实心里气得不轻——郁宁能够以个简单七星局插手国运,无论是他无心还是有心,都足以证明他实力。周阁老求援,他令郁宁去替周家修缮祖坟,但万万没想到周家居然会叫郁宁受这等气!
顾国师挥退王管事,忍不住低骂声:“怎这好性?在们跟前拧巴得跟什似地,在外人面前就跟个泥人似地,敢情还是个窝里横!”
梅先生低头饮口茶,道:“会儿问问阿宁。”
顾国师反问道:“你说他像谁?既不像,又不像阿若你……便是阿若你早年也没有这好性过!”
“可见还真是气着。”顾国师看他眼,笑道:“阿郁鲜少背后说人。”
不提还好,提他郁宁就生气:“那是因为甚少见到这恶心人……这满朝文武都是瞎吗?居然叫这等浅薄之人做上侍郎之位!他就算是看不上,那心里悄悄记着不就完吗?若真没本事,他回头上狗皇帝面前参师公本不就完吗!犯得着当面恶心?他就是吃定不敢在他家祖坟动手脚是不是!”
梅先生慢慢咀嚼着食物,听到‘狗皇帝’三个字,反手用筷子头轻敲下郁宁手背:“慎言。”
厅中诸侍从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没听见什‘狗皇帝’。
“叫他说,看来他怨气大得很。”顾国师笑道:“那你怎就不在他家祖坟动动手脚?保住周阁老,叫他,bao毙也不难。”
“他又不是生。”梅先生淡淡道:“怎知道。”
“……”顾国师时语滞。
等到厨房又准备好桌菜,郁宁就裹着身水汽回来,他回来就到顾国师和梅先生这里,衣服也没来得及回去拿,墨兰便取身顾国师新衣给他换上。
“爹,师傅。回来啦!”
他长发显然也是洗过,此时披散而下,眼见着居然都快到臀部。梅先生招招手叫他坐到身边来,身后芙蓉手持着块干毛巾正想凑上来给郁宁抓紧着擦,梅先生却伸手捞把郁宁头发在手里,衡量下长度,问顾国师道:“阿宁头发怎长得这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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