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霄点点头,“是有点。”
按照平时时间,两人这会儿应该都到床上,也都洗漱过,不用再麻烦。郁宁问道:“要不要洗把脸?”
“好,卧室在南边。”兰霄点点头,郁宁也没把人再放上轮椅,干脆把把他抱起来,走到南边敞开式卧室,把他放在床上,蹲下身给他脱衣服,便问道:“睡衣在哪?”
“在床头。”
“屁嘞,这哪是厉害,兰霄太厉害。”郁宁有理没地方说,但是确实也算得上是你情愿,没啥好抱怨。他低声道:“不瞒你说现在怀疑在做梦,你让缓缓……”
张然满脸敬佩之情:“那是不是以后要叫你老板娘?”
“你敢叫就让你知道什叫做枕头风威力。”
“不敢不敢,小不敢。”
支烟时间是如此漫长,也是如此短暂,郁宁看着已经燃烧到尽头烟,张然指指旁水池:“你扔里头吧……先生不抽烟。”
郁宁认命上前把兰霄上衣给脱,果然绷带上面已经被染红片。
刘医生手持把小剪刀把绷带全剪,夸声:“包扎得很专业。”
等到绷带拆完,他看看伤口,又说:“咦,是中医?”
兰霄淡淡看他眼,刘医生空闲手在嘴上比个拉链手势,示意不说话,从旁药箱里找出枝局部麻醉针,打算给兰霄把伤口缝合下。郁宁看会儿,低声指指阳台,示意张然跟他起出来。张然看兰霄眼,兰霄点头,他才跟着郁宁道去阳台。
“兄弟,有烟吗?”郁宁到阳台,垂头丧气问。
郁宁扔烟头,开水龙头把烟给浇灭,又站会儿等身上烟味散尽这才进去。刘医生此时已经在整理东西,道:“帮兰先生把衣服穿好吧,兰先生最近身体不错,没什大影响,休息几天就好。”
“谢谢刘医生。”郁宁道声谢,张然上前送走刘医生,准备去办兰霄交代下来事情,问道:“先生,除郁先生私人物品,还需要额外准备什吗?”
兰霄想想说:“准备几只烟灰缸吧,家里有些空旷,再买些零食饮料回来,可乐准备两箱,还有维他柠檬茶……不要买无糖。”
“……”张然言难尽看看郁宁,郁宁无奈回看过去,才道:“好,先生。”
直到大门关上声音响起,郁宁才瘫倒在兰霄身边,打个呵欠说:“好困……你不困吗?”
这公寓本来是没有阳台这玩意儿,奈何兰霄直接把沿窗带做个隔离,硬生生隔出间阳台出来。张然掏出烟盒抛给郁宁,走到窗边打开通风装置,低声问道:“你们这是怎?”
郁宁接过烟点上,虽然现世才过三分钟,实则郁宁已经有大半年没有抽过烟,烟草气息入喉,郁宁就忍不住咳声,反问道:“你不抽?”
“工作时间,禁止抽烟。”张然看看郁宁头发,小声说:“刚刚就想问,你怎还戴个发套?还有,你刚刚和先生……?”
“乐意。”郁宁抽大口烟,“就……在起。”
张然差点展现个平地摔,他看看还在沙发上缝合创口兰霄,悄悄比个大拇指:“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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