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摇摇头,实话实说:“那位先生已有油尽灯枯之像,且这位先生似乎心思颇重,气血凝结,若是不能开怀,怕是就这几个月。”
郁宁皱皱眉:“先生年纪还轻,怎就油尽灯枯?”
王太医摸摸胡子,
雾凇先生认真想想,道:“不大好,你若有心,叫阿郁多来看就是。”
“天冷,你不知道他这个狗性子,大清早恨不得长在床上生根发芽。”顾国师说起谎来也是眼睛都不眨:“今日若不是你脸面大,他现在还在床上呢,你叫他日日来给你端茶奉药倒是无所谓,你问问他可愿意点头?”
郁宁接到顾国师眼色,那叫个秒懂,立刻可怜巴巴看着雾凇先生:“先生就与们道回去呗?您就疼疼,叫多睡个时辰吧!”
雾凇先生见他这副作派,沉吟片刻,也就点点头:“也好。”
顾国师道:“行,那就这说定。”
心地方?可是什不长眼人饶先生清静?”
“这倒是没有。”雾凇先生抬眼看向郁宁,仿佛在通过他看向其他什人:“没有什不高兴,高兴得很。”
顾国师突然道:“行,你高兴就行。也管不你这多,好饭好药给你供着,你没听见刚刚太医话?你还死不,老实点,好好养着。”
“你总是说些让扫兴话。”雾凇先生轻笑声,指着顾国师嫌弃道。
“哼。”顾国师冷哼声:“大过年,你少给找事儿,晦气,再过小半旬就是年节,打算叫阿郁随同去祭天,你可争口气,别咽下去。”
“看先生今日精神不错,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隔壁院子直备着呢,先生只管住进去就是,其他都不用管。”
“是这个理。”
雾凇先生看他们师徒两问答就把这事儿给这定,无奈摇摇头:“你们啊……”
事情就这定下来,国师府和雾凇先生府上下人立刻就忙碌起来,把雾凇先生些日用品都装箱准备,这些他们有经验,做起事情来利落得很。不多时,下人就来禀报说东西收拾好,顾国师声令下,两个青衣婢上前屈屈膝,跟抬宫妃似地把雾凇先生用被子卷,抬上车。
郁宁与顾国师同坐车,郁宁心下有些焦急,叫王太医来询问,王太医上车就对他们两拱拱手,顾国师抬手免礼,叫座:“王太医,雾凇究竟如何?”
郁宁在心里翻个白眼,低声说:“师傅嘴上没把门,不是这个意思,先生您别在意他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他刚想说这个词儿突然想到这话有点放肆,这词儿真说出口,顾国师再宠他回去他也得挨梅先生顿打。只好噤声留下个音节让雾凇先生知晓他想说什。雾凇先生眉宇间泛上丝笑意,看眼顾国师,随即笑出声。
顾国师挑眉:“阿郁,你说什?”
郁宁面不改色心不慌说:“说您刀子嘴,豆腐心。”
顾国师横他眼,不与他计较。他又想想,问道:“雾凇,你要不要随回国师府住?年节将近,年回总是逃不过,也腾不出手来教阿郁,你个人关在家里也没甚意思,住到府上来替指点指点阿郁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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