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国师恨恨地瞪郁宁眼,“那还不如现在就带他进宫去面圣,让诸老狗回来指着阿郁说此人有天命辅佐之相,叫狗皇帝封他个义子当当,然后再杀狗皇帝和他儿子,叫阿郁上位得。”
雾凇先生居然还仔仔细细想想:“此法倒是可行。”
郁宁也点点头:“对哦,这可比造反来轻松,若成皇帝义子,就运作番封个异姓王到封地去经营番,广积粮缓称王,到时候揭竿而起,就说清君侧……清谁呢?不然就师傅吧!当朝国师,妖言惑众,搅得朝堂乌烟瘴气。”
“然后进宫门就挟天子以令诸侯,对着几位王爷哀哭几声,再传几个谣言出去属下请求自立为帝,却将他们轰出去,道这天下永远是圣上天下,要做个贤王。暗地里却叫那皇帝病得起不来身,等到过个两年,朝臣也该站队结束,便上奏请称帝,再三推辞,弄个三进三出,斥责朝臣,在老皇帝宫门前长跪不起,以表忠心。”
郁宁说到此处,十分得意地道:“最后也是无法,黄袍加身,不得不走马上任。师傅您就委屈两年,等
郁宁在旁听着,五味陈杂,便是再好祭袍也勾不起他心中丝波澜。
雾凇先生之前所说埋骨之所选在秦安府,与周天府接壤,距离长安府倒是不远,来回满打满算也就半个月路程而已。雾凇先生被顾国师骂句,反倒是想笑,笑到半又忍不住咳嗽起来,他轻抚着自己胸口,道:“这不是快死吗?”
顾国师嚯下站起身来,拂袖道:“与你这种人说话就是没意思,动不动把‘死’字挂在嘴边,你想死,老天爷不收难道你还要寻根面条吊死你自己?当真是活得不耐烦。”
郁宁倒温水服侍着雾凇先生喝两口,也道:“马上又是年节,您想啊,您今年六十有五,明年六十六,就是死在六十六,那也是个六六大顺对吧?”
顾国师听到这句刚想骂郁宁说是什屁话,又听他接着道:“要是老天爷不收,您再活个几年不就是古来稀吗?这可是要上表朝廷,也是府官政绩呢……说不得您这里备下寿材,府官就要长吁短叹说着政绩没……要是再熬个二十来年,死在八十八,那就跟吉利,就喜欢升官发财!”
雾凇先生听完,笑得几乎要俯倒在床榻上,指着他笑骂道:“活到八十八!平日里竟未看出来阿郁还有这等野心?你怎不说叫活成个百岁人瑞来,那才是大吉大利?”
郁宁故作遗憾道:“不成,不成,过犹不及那可就不太好,折福祉,不然先生就勉强活到个九十九吧,九十九是极数,回头也不必去替先生看什埋骨之所,就请师傅去,给您选个真龙之地,说不定有生之年还能混个皇帝当当呢!”
“那你得给找个真龙之地叫和爹躺着才作数。”顾国师阴测测道。
“那也成吧……”郁宁叹着气摆摆手:“那还得劳烦您自己找个才是。”
雾凇先生笑得已经快喘不过气来,他看顾国师脸有气难伸模样,虽然知道郁宁是有意在彩衣娱亲,却仍旧是止不住笑:“阿郁说得对,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既然阿郁有此志向,你也合该为他打算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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