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凇先生伏在床上摆摆手,又咳嗽起来:“无碍……咳咳……”
旁侍女连忙去扶,又是顺气又是拍背,好半晌才缓过来,他道:“阿郁也是搏笑,先生不必多责怪他。”
梅先生点点头,转头就对郁宁和顾国师喝道:“你们两个跟来。”
郁宁对着雾凇先生拱拱手,脸上露出恳求之意,雾凇先生摊摊手,副爱莫能助表情。郁宁只好缩缩脖子,跟着梅先生出去,顾国师吩咐道:“那明日再来看你,你好好养着,阿郁要吃透你那些东西还早着呢。”
“行,知道。”雾凇先生努努嘴:“你还不快去救救阿郁?”
登基,便替您翻案,您照旧还是国师。等到也老,朝堂上也翻不起什风浪,到时候就说感念爹恩德不能忘抚育之恩,封爹也当个皇帝,您话……就委屈点当个皇后?开天辟地第位男后,说出去也不丢人是不是?”
“等到千百年后,后世人挖陵寝,就看到您二位合葬个棺椁。”郁宁说得兴起:“史书这种东西,就是个任人打扮小姑娘①,到时候就拿刀架在史官脖子上,叫他在史书上写先帝后恩爱非常,白头偕老,生死不离,可歌可泣,您看如何?”
顾国师拍案大笑:“你这个兔崽子……”
雾凇先生已经笑出鹅叫。
梅先生本是听闻郁宁回来去雾凇先生处,他有事寻郁宁,结果人刚到就听见三人在商量如何谋朝篡位,站在门口不知道是进去好还是不进去好,等听到最后句,面色漆黑推门进去,道:“怎不知道还能当个皇帝?”
“那兔崽子死不。”而且出去也是道挨骂,还不如晚两步叫阿若先骂两句阿郁顺顺气再说。
顾国师这话没说出口,只是微笑下边转身出去。
他出门子,果然梅先生和郁宁就已经不见人影,八成也没等他。顾国师有意在路上又磨蹭会儿才回自己院子,进书房就看见郁宁老老实实在塌前跪着,梅先生坐在塌上,旁阿喜还捧把戒尺。
郁宁见顾国师进来,负气不看他。梅先生冷冷道:“看来顾国师是年纪大,自己府中路都不记得?”
顾国师在长塌另边坐:“这不是雾凇这两天看着有起色,关照下人几句好好照料着……行,阿
梅先生进门,原本还说得眉飞色舞郁宁立刻就垮下脸,小心翼翼看着梅先生——瞅眼还迅速低下头,副诚惶诚恐模样:“爹,们说着玩呢……就是开个玩笑。”
顾国师起身迎过去,眉目之间笑意盈然:“阿若你若为帝,便是皇后,听听你这好儿子,连生前生后名都给们安排上。”
郁宁实在是没忍住嗔怪瞪顾国师眼,明明就是他们两个搭个戏台子叫雾凇先生开怀些,笑笑驱点郁气,结果顾国师反口就把他给卖,这简直就是过河拆桥啊!他硬着头皮道:“爹,你别生气,是师傅起头,就是接着话茬子笑笑……”
“可没有,阿郁又想推到身上,阿若你可要好好治治这兔崽子。”顾国师伸手握住梅先生手道。
梅先生手指动动,不留情面拂开他手,拧着眉头道:“让雾凇先生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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