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娘姓周，几岁……几岁不知道！”
“周什
？”
“……不知道！”男孩子想
好久才冒出来这
句，委屈巴巴
看着郁宁手里窝窝头。
“那你昨天做什事情才让你阿公不让你吃饭呀？”郁宁举举手上窝窝头：“答出来这个就给你。”
男孩回答道：“没有做什……阿公经常不许吃饭。”
“你闭嘴！给贵人磕头！”妇人甩开他手道。男孩眼中迅速积累圈水渍，却还是忍着眼泪规规矩矩跪下给他磕个头：“贵人，是不好，你别怪阿娘。”
“若是贵人无事吩咐，小妇人便带他走，此后定严加管教，不叫他出来乱跑。”
说罢，妇人就要带孩子离开，郁宁心想着不如好事做到底，抬抬手说：“来人，取盘饭食过来。”
旁侍卫应喏，转身去堂中取盆玉米面窝窝头和碗粥出来，还冒着热气，应该是侍卫们早饭。他招招手，示意男孩上前来，耐心道：“哥哥问你什，你就回答什，回答个问题，哥哥就给你吃个窝窝头好不好？”
“要是全答出来，这盆馍都是你好不好？”
“不是什大事儿，不用打他。”
妇人扬在半空手顿，转而打在她自己脸上：“是小妇人管教不严，贵人见谅。”
那妇人苍白消瘦脸上挨她自己巴掌，五道红痕飞快浮现出来，可见她自己是半点都没有留手。听见响动，两个侍卫自屋内跑出来，见郁宁好好地坐在廊下，这才没有吱声，退到墙边上侍立。
“阿娘，你别打自己……”男孩子拉拉妇人袖子。
妇人神色有些冷硬，低声问：“你来这里作甚！阿公不是说过不许回来吗！”
郁宁把个窝窝头放在他手中：“那阿公为什不许你吃饭？”
“阿公经常骂是扫把星，说生来就克死阿婆！见就觉得心烦，才不许吃饭！”
郁宁深深看眼那妇人，取窝窝头放在孩子手中，又拿起粥来：“好，拿去吧。”
“哥哥不问问题吗？”
“不问，拿
男孩转头看看他娘，妇人刚想要制止，郁宁却抬头警告似地看她眼，她只能点点头道：“贵人问你什你就答什。”
“好。”男孩这才奶声奶气应。
郁宁问道：“你今年几岁？叫什？”
“叫齐飞，今年七岁。”他答道：“……哥哥，这是两个问题。”
郁宁笑，示意人用油纸装两个窝窝头塞在他手中，又问道：“齐飞真聪明，你娘叫什？几岁？”
“……饿。”男孩子辩解说：“二婶没有给吃饭……好饿，昨晚上下午也不许吃饭，才想来找阿娘。”
郁宁在旁听着，出声道：“年纪小小，作甚不让他吃饭？”
村人贫困，若不是农时，般就只吃两顿，顿早上，顿下午两点左右。这小个男孩子，从下午两点到今天都没吃东西，是该饿得很。话说回来，这家里头居然不给吃饭？也不怕饿出病来。
妇人躬身行个礼：“多谢贵人关心，这孩子调皮，惹怒阿爹，这才罚他不许吃饭。”
男孩子又拉拉他娘袖子：“阿娘，没有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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