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愿意,难道是圣上识人不清,糊涂才将这个年轻先生给指过来?——那必然是不能。圣上是何人?是天子,是万民之主,天子从没有错事,便是错,那也该是做臣下替天子担着!圣上知道这位是国师亲传弟子,便眼巴巴将他指来靖国公府叫他给国公府看风水,那就是天子恩赐!
靖国公是老臣,是武将,又无子嗣,功绩在身,乖戾嚣张些不妨事儿,可以直白与郁宁说走个过场事,但是这是凭是自己脸面,是叫郁宁自己放明白些,郁宁若是明白走个过场那是最好。要是郁宁不懂事,肆意胡来,掀整个国公府,国公府也得受着——但是事后可以私底下找郁宁算账。
比如给他套个麻袋打顿之类。打死是不可能打死,打个半死靖国公觉得自己还是不惧。
反正麻袋套,别无证词,这位郁先生就是去宫门口敲登闻鼓,那也是半点卵用都顶不上。
庭院中若有死树,先头就是个不详,不提风水,若是家中有个走个火,这不就是上等燃料?但是靖国公府中稍微好些,只是有些枯死迹象罢,回头叫花匠来把这棵树挪走也就是。
郁宁之所以提出看眼靖国公府大小姐要求,就是想看看这位大小姐到底是哪里不好。般来说只要不是天叫她死,郁宁回头找个能护身法器给大小姐随身佩戴着,不说长命百岁,延年益寿,叫人身体好些,想必国公夫妇也会觉得老怀大慰。
毕竟在病床上歪着,天天汤药偎着,走两步就喘气吹阵风就要病个半个月活三十年和能跑能跳能吃能喝活个三十年那可是截然不同体验。
不会儿,秦管家出来,躬着身回禀道:“禀郁先生,老爷允,只不过这事儿不好叫大小姐知道,免得惊小姐……再过两刻小姐会到后面花园里走走,介时郁先生就站在远处看眼吧。”
“也好。”郁宁听罢也觉得没啥问题,便应下来,由秦管家领着在前院转圈。还是那句老话,这等钟鸣鼎食之家在建时便有风水先生来为其堪舆风水,便是主人家不信这个,能设计这宅子图纸工匠大多家学渊源,本来建筑与风水便是不分家,很多忌讳几乎是从开始便避开。
故而这等公侯之家风水般都是极好,无甚可以指摘之处——当然,风水讲究是天时地利人和,要是跟周阁老家里样虽有天时地利,却不修人和,那坏风水,也不能怪到别人头上。
秦管家不卑不亢将视线落在郁宁脚下,询问道:“先生可有看出什不妥?”
“有。”郁宁微微颔首:“国公府正堂右侧那株老松叫花匠挪吧,书房西边池子填,其他倒是没什……劳烦秦管家带去后院走走。”
“自是可以,郁先生这边请。”秦管家将郁宁所说记下,随即吩咐旁候着其他管事去办。
说实在,秦管家向来觉得唇边无毛,办事不牢,但是好歹对方也是国师弟子,又是圣上亲自传口谕来,会不会看风水不重要,重要是他们靖国公府要领受圣上圣恩!方才他进去询问国公爷时候靖国公就说,便是这位年纪轻轻郁先生要将屋子整个都掀,那也得眼睛都不眨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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