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梅如同名美女卧于池边梳洗长发,说是对国公
郁宁低头喝口茶,将茶盏搁置在小桌上,发出轻微声碰撞声。他抬眼看向靖国公:“树头垂水,必招人溺……大小姐听说也曾在此处落过水?”
国公夫人脱口而出:“难道她哥哥还会害她不成!”
“还请国公屏退左右。”郁宁没有接这个话茬,转而向靖国公说道。
靖国公深深看郁宁眼,手指微微摆摆,不多时周围仆俾退得干干净净,连个管家都不曾留下。
郁宁看看,又道:“三十尺外,头顶那几个也并退下吧。”
旁下人又捧来把椅子,国公在郁宁对面入座,国公夫人立于他身后,国公道:“郁先生,此处也没有什外人,有话老夫就直说。”
国公年逾七十,满头白发,眼中却仍旧是精光闪烁,带着股军人特有悍跋之气,道:“郁先生,老秦方才应该跟你说,这老梅是老夫那不成器儿子种下,老夫活到这把岁数,只有他这个儿子,他留下东西不多,这老树还望郁先生只当是没看见——其他,你掀这府邸老夫也没意见。”
国公夫人也急急道:“儿去早,只有这点念想留下来,郁先生,您好歹给们留点念想啊!”
国公前半生戎马,到三十好几才娶国公夫人,国公对国公夫人娘家有大恩,让她家不息以十六岁嫡女许三十好几还未成婚国公爷,老夫少妻,自然是多有疼爱。然而过整整二十年,国公夫人三十六岁高龄老蚌怀珠,才生对龙凤双胞胎。
国公夫人可谓是叫人从小宠到老,说话之间难免直白,有时候发起怒来,国公也得让着她。郁宁要动她儿子遗物,她自然是心急火燎上火,顾不得其他:“不是说好只是走个过场!郁先生便是年轻,也该懂得适可而止这个道理!”
靖国公眼中精光隐现:“没想到郁先生还有这等好本事!——都听见吧?还不退下!”
阵风吹草动后,郁宁侧头遥望那棵老梅,叹息声:“当年大小姐就是在此溺亡吧?”
国公夫人神色骤变。
“……”靖国公屈指叩叩桌子:“郁先生,有些话可不能胡说,你想好再说。”
郁宁坦然笑,回望国公和国公夫人,竟然不再提此事。“那棵老梅,柔婉妩媚,美不胜收。就是阴气重些,还是挪去吧……不信鬼神,但凡事总会有个因果,或许是国公夫人与小姐日夜思念大少爷,常在池边哀吊追思,才叫这老梅有所感化,成如今这副形态。”
郁宁取过膝旁小风炉上茶壶,给国公和国公夫人倒两盏茶,道:“想来秦管家有些事情没说全,夫人莫急,坐下说话。”
“坐什坐!”国公夫人怒道。
“夫人!”靖国公沉声唤声,国公夫人恨恨地甩甩帕子,这才在旁坐下,靖国公道:“老夫愿闻其详。”
“以为,除儿子,您还有个女儿。”郁宁在心中有些不豫,要是靖国公和国公夫人也是那等重男轻女角色,他怕是要低看他们眼。“方才也与秦管家说,死人总没有活着人重要,国公您说是不是?”
“你是什意思!”靖国公沉声道:“不要弯弯绕绕,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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