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国师把披风解扔给下人,打个手势,屋内仆俾沉默且快速退下去,郁
雾凇先生口答应下来,将郁宁头长发束起后就在他身边落座。郁宁抬头望去,突然怔怔,又揉揉自己眼睛,喃喃道:“是不是眼睛花……先生,不过日不见,您怎老这些许?”
雾凇先生原本就是个童颜鹤发、仙风道骨得跟个神仙似男人,不过日不见,雾凇先生脸上已经出现数道皱纹,丰满脸颊干瘪下来,带着深深沟壑,让人再也不会怀疑他年纪。
前日里头见,雾凇先生看着也不过是四十出头,如今却真如同六七十老者。
雾凇先生神色平和,仿佛半点不吃惊:“都是六十出头老头子,当然会老。”
“好。”他不等郁宁说什,与芙蓉道:“平日里你这个婢子也算是机灵,怎今日就杵在这里不动?你家少爷伤着,还不快去把王太医请来?”
芙蓉带着郁宁到明非院,没有见着顾国师和梅先生,反倒是见坐在书房中雾凇先生。
郁宁叫芙蓉扶着,拱拱手对雾凇先生道:“见过先生……先生今日怎起来?”
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雾凇先生是少有精神抖擞,面色也好,往日里苍白面容上带着丝健康血气,他抬抬手叫郁宁坐下,走到他身边道:“受伤吧?叫太医吗?阿郁,你搁着面前强撑什呢?”
郁宁后退两步在椅子上坐,微微阖眼,重重喘口气,低声说:“不是在您面前强撑着,先生,好像……坏事儿。”
“是伤着……好疼。”
“不怪她,是让不要叫。”郁宁有些难过低下头:“身体自己清楚,伤着,但也得好处,也不必吃什药,过两日就自己好——叫爹他们知道,免不要担心。”
“都要过年,叫他们宽心些。”
“你说也是。”雾凇先生捧着茶盏,感受着掌心中热意,眉目舒展:“你师傅他们也快回来。”
话音方落,书房门就叫人打开,顾国师和梅先生快步走进来,边走边道:“方才与你爹去国公府接你,没想到到那边人说你已经走,才又赶忙回来——受伤,不等着们来接你,强撑着做什?”
郁宁闻声抬头微笑:“这不是小伤吗?家就在隔壁,劳动您二位作甚?”
雾凇先生慢慢地走到郁宁身后,旁芙蓉低眉敛目让开位置,他柔和摸摸郁宁头发:“疼得厉害不厉害?怎连头发都散下来……给你重新梳起来?”
他也不等郁宁答应,自袖中摸出把小篦子给郁宁梳理长发,轻声说:“你做这件可不是坏事,而是天大好事,你师傅和你爹见那阵仗怕你出事,急急忙忙去国公府接你去,没想到你反而自己回来。”
郁宁低低地笑笑:“……不光自己回来,还顺道去留仙楼带神仙鸡和佛跳墙回来,您会儿别走,留下们道吃个饭,他们家这两道菜是出名好……咳咳……”
“那是自然,今日就算你不留,也是要留。”
“往日里未亲眼见着你布局,今日虽离得远,却还是见着……阿郁,你可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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