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梅先生还好,提梅先生顾国师就瞪郁宁眼:“昨日你爹为修你那青玉玺,到下半夜才睡,如今还睡着呢。”
郁宁有点可惜瘪瘪嘴:“还想给爹看看这身
暗卫以为顾国师骂是他,正想跪下请罪,却见顾国师拂袖而去,竟然就是不管,还留下句话:“把私库中秘字号箱取来。”
“是。”暗卫接令,溜烟儿消失踪迹。
顾国师走到半,感觉到又有暗卫跟上来,便叫人出来。今日当值并不是十六,而是三号,三号今日穿着还是制式衣服,方才应该是三号有事临时离开下,这才叫十六顶会儿班。顾国师才点点头,叫他跟上。
今日大祭,马虎不得,该带人都带上。
等出自己院子门,顾国师发现这兔崽子可真够能折腾,这路上来来回回婢女都穿自个儿好衣裳,什红绿紫都有,那叫个花团锦簇。他扭头看眼墨兰,见她仍是身青衫,问道:“墨兰,你今日怎仍是穿着青衣?”
翌日,郁宁被服侍着穿上祭服,大红色祭袍上身,明明是艳到极致,却奇异给人以庄重威严之感。郁宁把自己那顶在王老板那头买法器羽冠给揣在头上,连同着这些日子里自己攒、长辈送,硬生生凑身法器。
走出去感觉自己不样呢——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昂贵气息,走路带风!
这带风,是真带风!这衣衫配饰尽数都是法器,气场与气场之间不断摩擦着,就是郁宁站在室内不动,衣衫都能无风自动。
这逼格那叫个高啊!郁宁不禁沾沾自喜。
顾国师听属下回禀,暗道句还真是小孩儿心性,昨天还为着青玉玺满脸怅然,今日就忘记青玉玺,为新祭袍开心。
“禀大人,奴婢今日当值,自然还该穿青衣。”墨兰回道。
“……”顾国师见远处有人身红衣缓缓而来,眯着眼睛打量片刻,淡淡道:“既然少爷有令,你也该听。”
“是,奴婢遵命。”墨兰低着头回句,唇角溢出丝笑容,随即又消影无踪。
郁宁这头远远就看见顾国师穿着身黑色祭服站着呢,要不是今天穿这个祭袍太长,他就直接奔过去,但是俗话说得好,山不转路转,郁宁把抱起自己衣服下摆在仆俾们惊呼声中就跑过去。
“师傅!早呀!”郁宁凑上去笑嘻嘻说,他左右张望,又问道:“爹呢?”
不过他护身法器没,总要想办法给他补个才好。顾国师思索片刻,比个手势,自房梁上落下来个穿着身漆黑人来。顾国师本想吩咐暗卫去他私库去取件法器,结果还没开口就注意到暗卫身上衣服。
国师府暗卫向来穿着都有制式,统黑色,材料吸光不说还结实,定程度上能防水火刀剑——但是今日这位暗卫穿着虽然还是黑色,但是那衣料上头反射着幽幽暗光,看就知道是上好丝绸。
“十六,你穿着这是什?”
暗卫低声答道:“禀大人,少爷说,从今日起到正月十五,府中人不论当值与否,都不拘规矩,随意穿着。”
“……”顾国师沉默半晌,斥声:“没规没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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