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方道人发
个定位给他，道：“约下午五点，栖芳阁，寻夏包厢。”
“好
，
知道，谢谢您。”郁宁挂断电话，眼见着时间也差不多，直接打辆车往那头去。进去时
皇帝拢着袖子，看着外面潋滟春色，对着方进来容大监说：“去，去传国师进宫来。”
“是。”
***
郁宁这头回现代，和兰霄打个招呼，直接买张机票飞往B市。等到方道人找他时候他人都已经在B市，方道人道：“小郁，你刚下飞机？”
“对啊。”郁宁面无表情道：“这里有些急事，顾不得其他，把这里事情办完，就要和师傅出趟远门，怕又是十天半个月回不来——王茂学家可等不这
久。”
“老奴多嘴。”
皇帝抬抬手：“接着弹，怎不弹？阿徐你琵琶是最好，你接着弹，朕听着也觉得开心。”
那美人低眉敛目应声是，手下琵琶声又起，却仍是轻轻弹奏，不敢掩去外面喧哗声半点。
皇帝提着朱笔在最后本折子上画个圈，掸掸长袖，低咳声：“行，叫他们进来吧。”
“是，老奴这就去。”容大监方转过身，却又被叫住：“慢着，靖国公来？”
“不管，师傅你等盏茶，回去料理那个什黑龙神就回来。”
“你又打算调整时间？”
“事态紧急，也顾不得其他……师傅你替安排下，既然工部还不能走，就先走。”郁宁点点头：“对，爹呢？”
“你爹去你三师兄那头。”
“哦。”郁宁冲着顾国师眨眨眼，“行，那您等着，就回来。”
“方师叔，您联系到钱全吗？”他问道。
方道人点点头：“这是自然。”
“他人在哪？”
方道人沉下目光：“小郁，这事儿到你动手之前都还有转圜余地，你也别太冲动……”
“他在哪里？”郁宁又问遍。
“回陛下话，靖国公这几日都报病，说是年纪大，旧疾复发，连路都走不得。”容大监绘声绘色禀报道：“恕老奴擅作主张，已经派太医去瞧过，太医说……哎呦喂……那个血呼啦呼啦冒，腿上骨头都烂喽。”
“行，知道。”皇帝揣着手看着容大监表演，沉吟片刻：“师院首医术最好，派到国公府上去吧，老国公生为国为民，总不好寒他心。”
“陛下容禀，老奴就猜到陛下会这说，师院首已经派过去。”
“哼。”皇帝笑骂句；“你这个老杀才，越来越滑头！”
容大监露出个与有荣焉笑容来，躬躬身，迈着小碎步到外面去叫人进来。
***
皇宫，清光殿。
皇帝今日里头还是极为悠闲，有位美人怀抱琵琶，于塌前轻奏，但纵然如珠如玉琵琶声也掩不住门外喧哗吵闹之声。
皇帝披着件艳紫长衫，低头看着折子，状若未闻。突然之间，外面有声极为响亮瓷器碎裂之声响起，宫中诸人皆是下意识颤。容大监对着外头张望下，低声道：“陛下，你看这……”
“随他们去。”皇帝头也未抬：“年年都要来这回，他们不嫌烦，朕都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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