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告退。”顾国师微微颔首,待得皇帝挥挥手,这才转身离去。
“嘿。”皇帝突然嗤声,取过棋篓,把桌上黑子又捡进去,容大监上前帮忙:“圣上,让老奴来吧——!”
“嗯。”皇帝示意容大监捡白,自己继续捡黑子,捡到半,突然道:“你说说,国师就这高傲,二十多年,朕都没叫他跪过次。”
容大监心中顿,脸上却还是笑着道:“老奴不懂这个……不过国师向来是祭祀于天,只跪天地,不跪人王。”
“许是他们做国师有这行规矩吧?之前诸国师不也是这般,只在先帝爷驾鹤西去时候才跪跪。”
侍卫统领咬咬下唇,下颌绷紧,几条青筋在他脖子上起起伏伏:“——都给查!”
***
皇宫,清光殿。
皇帝与顾国师正在对弈。
顾国师身着袭黑袍,别无他饰,嘴唇殷红,神情冷淡,手腕被黑衣衬得白得几乎透亮,他伸手点在枚白子上,淡淡说:“陛下,你又要输。”
来漱漱口,这才好些许,他问道:“怎回事?”
“王管事已经派人去查。”芙蓉道:“不管如何,少爷吐出来就好。”
郁宁脸色有点苍白,外头进来个紫衣婢,紫禾对着郁宁见礼,也不多说话便上来查看郁宁呕吐物,银针试探之下,回禀道:“少爷,药中无毒……就是放些许会致人发热药物。”
“……”郁宁趴在桌子上,恹恹问:“怎回事?”
“奴婢不知。”紫禾话音方落,王管事就进来,禀报道:“已经找到紫容,在她房中床底下,大约半个时辰遭人折断颈骨致死。”
“朕是天子,不是人王。”皇帝看着容大监,慢慢地说:“你帮着他说话?”
容大监也不抬头,照旧捡他棋子,似乎未曾发现皇帝语气不对,他嘴上不经意说:“嗨,老奴哪是帮着国师说话呀?明明
皇帝双手揣在袖中,眯着眼睛看着棋盘,看见顾国师点那枚棋子,这才恍然大悟说:“国师啊国师……你就不能像别人样让让朕?”
“陛下是天子,不需要人让。”顾国师慢慢地拾起属于自己白子,道:“况且若是让,陛下找谁陪你下棋呢?”
“国师猜中,朕就是喜欢你这样耿直性子。”皇帝笑笑,也去捡自己黑子:“再来盘?”
“陛下不午睡?”顾国师挑眉问。
皇帝想想,手中散,那些握在手中黑子就散乱在棋盘上:“也是,人老,不午睡下午都没精神……国师回去吧,下回朕再约你下棋!”
“去查。”郁宁闻着自己身古怪气味,只觉得这个屋子都快待不下去,他随手脱下手中外衣将它扔到那团呕吐物上,遮盖起来。他起身道:“备水,要洗澡。”
芙蓉连忙道:“是,奴婢这就叫人准备。”
紫禾和王管事躬着身送郁宁走,王管事这才起身,脸色是少有阴沉:“去查!查不到,就自己拿裤腰带吊死百!”
“是。”众人齐齐应声。
院子中叫人摸进来,还杀个紫衣婢,甚至将手伸到郁宁每日药中,还好今日只是些致人发热药物,若是入口即死毒药呢?郁宁还能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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