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凇先生挣扎下
郁宁看向顾国师,目光中有些不赞同,雾凇先生却道:“阿郁,这没什……自去岁就知道自己寿数已尽,能拖到今日已经侥天之幸,如今临死能有友人相送,有徒儿送终,也算是无憾。”
“……你路走好。”已知这眼便是诀别,顾国师深深看眼雾凇先生,留下句话,与梅先生携手出去。
诸飞星也颔首:“就不多相送……你若是嫌路上寂寞,再过十年,便能等到。”
雾凇先生有些讶异看眼诸飞星:“……你?”
“三弊五缺,犯‘鳏’和‘命’。”诸飞星说完这句,便也出去。
披风挂到椅背上,还给梅先生和诸飞星拱手见礼,末才跑到雾凇先生床边上,状若无事和雾凇先生说起路见闻来:“先生,您是不知道,这路可凶险……现下才知道什叫灾场如地狱,当真是恐怖极。”
雾凇先生笑着摇摇头:“这种东西,见识过也就罢,不必放在心上。”
郁宁给雾凇先生倒杯茶,又开始说起自己之前炸堤坝事儿,仿佛在和雾凇先生探讨般:“……您说那金龙是怎回事儿?看着都有点发蒙,真就什都没干,它自个儿就做……这世界当真有神仙不成?”
“问师傅有什意思?”郁宁故意模仿下顾国师神态,道:“他肯定会说:自己去想!”
这神态着实是模仿得极像,雾凇先生看看郁宁又看看顾国师,忍不住轻笑几声。郁宁见机就连忙问道:“先生您跟说说呗?”
“阿郁。”雾凇先生低声唤声郁宁,将他唤过来,他又打个呵欠,随着胸中那长长口气吐出,他就像是被瞬间抽走生机般,瘫软下去,仿佛连睁眼都是很困难事情。
他颤颤巍巍伸出手,郁宁跪在床前,连忙上前握住,雾凇先生艰难侧过脸看向郁宁方向,低声说:“本来……还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但是突然不知道说什好。”
“没事,听着呢。”郁宁笑笑,鼻头涌上点酸涩,眼前瞬间就蒙上层薄薄水雾。他眨眨眼睛,将那些水光掩去:“您慢慢说,在呢。”
“你能赶回来,着实是……是很高兴。”雾凇先生个字个字说着,突然道:“有点想吃藕粉……你不知道,这几!个月……她们都不让吃……太医说吃多……积食伤人……”
“都是……要死人……还怕什……积食?”
“不说。”雾凇先生平和说道:“时间不多,再说下去怕其他事情就来不及交代。”
郁宁怔:“……”
“些财产法器之前也都交给你,你记得要去取回来,没想到辈子清高,临死却要俗上回……那算是给你攒下家当,有那些,以后便不靠你师傅也是不愁吃穿。”雾凇先生意有所指看眼顾国师,顾国师啧声,道:“雾凇老!老狗,你挑拨个什劲儿呢?”
雾凇先生眉目动,十分真诚说:“挑拨什你自然心里清楚。”
顾国师想要反唇相讥,话到嘴边到底还是没说,嗤声换句话:“行,看在你要死份上就不跟你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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