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城挠挠头,道:“谁上谁下有区别吗?”
“当然有!”秦书声音带上哭腔,“你告诉,求求你告诉,要你亲口告诉!”
“好、好吧。”楚城轻咳声,脸撇到边,不自在地说,“徐宁那小身板怕他疼,而且也不太会,与其瞎折腾搞得两个人都难受,不如躺着等徐宁来……嗐,其实真没啥区别。”
秦书手从楚城肩膀上滑落,颤颤巍巍地退两步。
没,他最后丝希望没。
因为他们堵在这,后面车无法通过,停车场路口已经开始拥堵。秦书迅速把车挪到停车位里,给别人让开路,之后他下车,走到楚城面前,眼睛眨不眨地看着他。
今天下点小雪,温度再创新低,但天再冷,也没秦书心冷。
楚城被他看得发毛,问:“你又怎?真不用打120?”
秦书把崽崽从头到脚,仔仔细细,不遗尺寸地看个遍。
刀削般短发,偏黑肤色,高挺鼻梁。秦书回忆起他看过楚城只穿内裤样子:肩宽腿长,六块腹肌,两道深凿人鱼线——你告诉这是受?不接受!
全责,楚城之前没处理过这种意外,但他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
“大哥大姐对不起啊,这事确实是们错。”楚城对小面包夫妻道,“你们是想走保险,还是想私啊?”
女人和男人对视眼,表示要商量商量。
小面包夫妻去边商量,楚城继续尝试唤醒失智秦书。“你有没有这辆车保险公司电话?”
“如果能私最好,你只是稍微碰下他们车,又是辆五菱宏光,应该不用多少钱吧。”
手里车钥匙掉落在地上,秦书双腿软,扶着电线杆,好让自己不跪倒在地上。
小面包夫妻商量好,走过来道:“这样,你们给们1000,这事私……”
“不——”
雪花飘落在秦书身上。火锅店里放着费玉清《剪梅》:“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片苍茫。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伊人飘香。爱所爱无怨无悔,此情长留心间……”
楚城和小面包夫妻看呆,悠扬深情《剪梅》配上秦书泣血般声音,给他们种似曾相识感觉
他不会死心,除非楚城亲口告诉他,否则“城宁”男孩绝不认输!
这个时候秦书已经顾不上什隐私不隐私,他双手抓住楚城两臂,犹如垂危之人抓着氧气罩,“你和徐宁……谁在下面。”
楚城脸腾地下红,“他特……都什时候,你还问这个?”
秦书怒吼道:“回答!!!”
楚城被秦书赤红眼睛给震住。要是在以前,秦书问他这种问题,他肯定让秦书麻溜地滚。但现在秦书因为车祸受到巨大惊吓,脑子不正常,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刺激他。
“待会给澜哥打个电话吧,毕竟是他车。”
听到“澜哥”两个字,秦书眼中迸发出微弱求生意志。他张张嘴,说:“拍照。”
“啊?”
秦书麻木道:“无论走保险还是私聊,先给现场拍个照。然后把车挪到边,以免妨碍其他车辆。”这些都是上次谢澜之教他。
见秦书稍微正常点,楚城总算松半口气,“好,这就去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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