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池幽就是没那玩意儿。
南时看着他望来眼神,头皮有些不自觉地发麻——无他,噩梦后遗症,他现在感觉他只要坐下,他师兄就能掏出张纸来问他
梦回高三。
——不!高三都没有这恐怖!毕竟高三学不好大不破釜沉舟再复读年,年不行就两年,实在不行三本或者专科也能将就,不用去投胎重新建号啊!
他严肃怀疑他昨天根本就不是做梦,而是池幽用什手段入梦来教训他来着。
八成昨天他又做什事儿惹他师兄不开心——难道是他把吃剩肉骨烧打包回来给他师兄吃事情被发现?
南时在心里骂骂咧咧,但面上仍旧乖觉洗漱好老老实实过去报道。
又是日清晨,似乎与别清晨没什两样。
南时睁开眼睛,发现没和什恐怖玩意儿脸贴脸,又小心翼翼坐起身看周围圈,发现今天屋子里静悄悄,长案上线香燃尽,断成截截香灰静谧地伏在莲花状香具上,像是中途也没有人进来过。
晴岚没出来再搞什幺蛾子让他小心脏反复横跳,南时顿时心满意足躺下去,将被子拉过头顶,美滋滋睡个回笼觉。
直到日上三竿,南时才被晴岚叫起,说是池幽让他去趟书房。
南时满脸都是苦大仇深,这个回笼觉他是点都没睡好,他做个梦。
“师兄?”南时敲三下门,第三下声音还未散去,眼前雕花门便悄然洞开,露出坐在桌旁阖目小憩池幽。
池幽睁开双眼,看向南时:“进来。”
“是。”南时应声,走到桌旁,还未来得及说什,就见池幽随手指椅子,示意让他坐下说话。
池幽不言不动时候宛若尊精致雕像,美则美矣,却毫无灵性,偏偏他眼珠子动,就像是往雕像里注入血肉样,变得灵动难言——然而还是有点像雕像。
座雕像再灵性有什用,那还是死,有生气才是最重要。
说起来梦还是挺简单,就是他昨天在他师兄房里画那点,然而那点变成无数个‘点’,将整个房间都铺满,地上、墙上、窗上全都是张张只落个点纸。
池幽就站在他身后,手按着他肩膀,平淡得让人背脊发寒说:“来,分析下你这点,说说那个姓陈看见这点时候是什心态,又表达什样思想感情?”
南时结结巴巴说,结果他师兄把面前这张纸抽,指着第二张纸让他接着分析,等到第三张纸南时就彻底不知道怎说,刚想回头向他师兄求个情,就听见他师兄说:“算,没救,毫无天赋,你还是去死吧。”
南时唬得批,就只好蒙头胡扯,他师兄就这样笑,那样笑,反正就是怎让他头皮发麻汗毛根根站起来报道就怎笑,再动不动来句‘送你去投胎’类台词,唬得南时脑细胞都死好几千万,等到好不容易把房间里纸都分析完,他师兄就又把第张纸放在南时面前,问他:“讲讲你对这神来笔又有何分析,抱着什样思想感情?”
南时终于被逼得正打算撕破脸来上句‘死就死他妈当时就是脸懵逼!’,然后晴岚就把他给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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