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穿着鲜红嫁衣女鬼坐在棺材上,红唇贝齿,咬着殷红如血长指甲吃吃地笑。
她抬头,恰好与南时对上视线。
影子还未见着,冲天唢呐声就已经传来。
“来来!”过杏仙指着远处个从拐角处过来队伍。
最前面是八个鼓乐,穿着身麻布衣,腰间系着白麻布,手中举着唢呐、笛子、铜锣、笙,走步吹步。然后就是个抱着公鸡年轻人,年轻人穿着身黑,头顶戴个瓜皮帽,帽上系个红花,脸上却涂得惨白。
再然后,就是架四个人抬着大红棺材,后面则是跟着十几人,抬着贴白底黑字‘奠’字方贴嫁妆。
有风来,吹动人们腰间、大红棺材上、嫁妆上白麻布,随风飞舞着。
醒你句,不是说搞这方面都要倒霉吗?你要是能少弄点就少弄点,又不是什瞎瘸不怕,就要靠这口吃饭。”
南时有苦难言,他总不好对过杏仙说,不学他师兄当场弄死他吧?
他只好换个方向安慰道:“没那夸张……是基佬,只要不代孕不骗婚,是注定没孩子。”
“……也是。”
***
哀乐凄厉。
随着队伍走近,过杏仙下意识抓紧南时衣袖:“妈,好瘆人。”
南时僵硬点点头。
那队伍恰好行至他们楼下。
南时额尖渗出细密汗水。
两日晃而过。
过杏仙到底没打听出来女方生辰八字。
办事那天是个阴云天,沉沉乌云遮着阳光,连天色都是阴沉沉。
按照他们这边规矩,新娘子嫁过来,轿车得绕着村子开圈,换成冥婚,棺材也得绕上圈才行。
过杏仙与南时倚在阳台栏杆上,看着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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