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时笑吟吟任由他们打量着,也不恼,要是突然有人出现在他面前说‘是你XXX’他也不信啊!
池幽上前步,伸出手来,捏住南时下巴。南时顺从抬起下巴,由着池幽打量着——这八成是在看他面相。
只眼,池幽便又松开手,长袖拂:“与过来。”
“是。”南时应喏,非常自觉落后步跟在池幽身后,直直将众仆俾都撵到后头去。
池幽陵墓除
留下个好印象是很重要——实际上南时觉得池幽不耐烦应该已经达到极限,再皮下说不定池幽都懒得听他解释,直接送他个魂飞魄散。
“池山主,久违。”南时微微低头,行过礼,不卑不亢道:“招摇山第三十九代南时,见过师兄。”
“三十……九?”池幽眉目动,明明只是个简单眼神流转,却如同夕阳拨去掩盖它光辉云朵,霎时间煌煌灼艳,满室生辉。
“是。”南时嘴角带着点恰到好处微笑:“师兄理应知道来才是。”
池幽不否认也不承认,眼睛自南时身侧悬着古玉,食指上戒指上扫过,连带着身后几位仆俾神色都是变。
下秒,南时就被池幽所吸引。
之前听倾影说他师兄穿红衣很好看,但是没想到能这好看,有说,要不是池幽平时积威甚重,南时都要可耻心动!
南时敢担保,他现在要是给他师兄拍个照片往基佬圈那放,再放上只鸡笼,个小时内鸡笼就能塞得连个喘气地方都没有,下面几千楼回复八成都是‘哥哥上’。
但是想到他师兄为什穿着红衣,南时又想脚底抹油,或者直接钻进算天里避避风头。
——应该、大概、可能、也许……不是因为他坐在他师兄棺材板上吧?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是他们难道看不出来吗?莫说是南时身上饰物,连他身上长褂布料与刺绣工艺都是如此熟悉——准确来说,是家中针线上管事云娘手笔。
云娘向来只为山主制衣,南时身上穿无处不妥帖,看便知不是临时找来,而且山主也没有这样制式衣物。
更何况今日山主午时便突然清醒,说是有缘人到访,令他们外出迎接,只不过他们这帮子人不争气,没有找到人,这才叫山主亲自出迎。
就是没想到,有缘人自己进来不说,还把陵墓外加禁制都轰个洞,这也就算,他好像还坐在山主棺材上。
……这有缘人跟他们山主缘分还真挺大。
——又不是没坐过,不至于不至于。
对于外人来说,棺材特别严谨、肃穆,那得是双方生死还没熟到那份上情况,对于自己人来说,害,大家都死,棺材不就是个带盖床嘛,坐两下没啥大不,你要是真那喜欢,咱两换着躺躺也不是不行。
池幽松开手指,任由那只运动鞋摔落在地上——没错,南时穿还是运动鞋。
身上穿长褂就够装逼,再加个布鞋那是在为难谁?反正南时是穿不惯。
南时清清嗓子,再三警告自己,好不容易把眼神控制在仅限于欣赏层面上,突然又想到他师兄虽然可能算出过他会出现,但是怎说都是第次见面,该装腔调也该装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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