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时在心中叹口气,这段时间他装得也算是有模有样,或许和元松泉说样,习惯也就好。等到回去后他只要跟池幽装出副突缝巨变而性格大改,私下里稍微再克制点,也能装成那回事,叫池幽安心些。
其实早该这做,只是有些……意难平而已。
任谁习惯自由自在过日子,突然被紧紧捏在掌心里都会不习惯,但南时也不是什没心没肺,池幽如何待他是个人不瞎都看得出来,从吃穿用度到教习经典,无不是精之又精,细之又细。
当时也是他擅闯池幽陵墓,如果不是池幽及时救他,那高,摔都能摔死他
元松泉明显要比池幽嫩得多,虽说也是那挂,却对自己甚是严厉,就像是有把尺子横在那儿,做什都要丈量着来。
他们两给南时感觉是非常相近,有时候看见元松泉,南时都会冒出点‘或许池幽年轻时候就是这样’心思来。
南时陡然起点好奇心:“元松泉,想问问你……你不想回答可以不说。”
元松泉面上笑意淡下去,却不算是不悦或者其他,更类似于那种不想做任何表情疲倦之色:“说说。”
“看你家累世清贵,规矩上很严苛吧?不过看有些世家出生人做事不羁放肆很,你是天生就这样还是不这做不行?天天绷着会不会很累?”
无缘,若是想找他,便只有通过周仁。”
“原来如此。”怪不得南时对周仁总是看起来既上心又冷漠很,原来目标根本就不是周仁。
元松泉颔首,算是应下:“既然南先生来,要不要留下用个便饭?”
南时想也不想就拒绝:“算,和你这种人吃饭胃疼。”
元松泉闻言便是笑,他难得放松背脊,叫自己陷入沙发里:“南先生今日和以往看着不太样。”
南时这话问有些出格,元松泉也不生气,还认认真真想想:“天生如此,习惯就不是很累。”
“那如果你是长辈,你更喜欢看家中晚辈沉稳些还是跳脱些?”
“分情况。”元松泉答道:“如果是传承家业,自然是沉稳些更好,如果只是普通晚辈,肆意张狂些也没什不好。”
“原来是这样。”南时心里也门清——池幽找他当师弟,又不是钱多没地方纯心给自己找事儿,就当养只狗逗乐子,池幽找他是为传承招摇山门香火不灭,将他当继承人来养。
自然是沉稳可靠点,更加令池幽觉得满意。
南时有种奇妙让元松泉觉得能够坦然相对魅力——两人几乎没有利益纠葛,周仁只不过算是他强行想要将南时这种不可控因素变得可控棋子罢。
“这人天生就爱轻松些……今天管家婆没有跟着来,当然能放肆点。”南时托着腮也笑,他来元公馆之前让晴岚去隔壁买酒酿去,难得身边没跟人,自然舒服多。
南时突然想到池幽。
元松泉和池幽有点像,却又不那像。
他师兄虽然也很冷静自持,却像是位已经历尽千帆老者,虽然行走坐卧皆有章法,却还是紧着自己舒服来,不过有些规则已经刻入他骨髓,不是那容易就改变——他师兄四舍五入千多岁,这说也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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