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说,那从开始就不是铜锈,而是云母、玳瑁、螺钿等组成云纹,只不过前头被铜锈所覆盖,故而看不太出来,如今铜锈已去,便露出原有光华。
周教授也是满目惊艳,这东西在他家摆十余日,他每每见到,还是忍不住沉溺于其中,为它光华所折服。他难耐地搓搓手:“南老板,你这是捡到大漏啊!”
不等南时发问,他就急急介绍道:“这是雍朝老家伙,们剥开铜锈后发现里面居然保存得完好无损,也是奇迹!这行制、工艺都能对得上!最要紧是们在炉子内壁上发现铭刻,这是雍宣帝时期御内制,就差步几乎就可以确认!”
“哪步?”南时眉眼中全是笑意,这捡到漏比吃仙丹还爽快,更何况这香炉本就招他喜欢?本以为等剥铜锈后他喜欢那股子意境就没,没想到反而保存下来,他哪有不高兴道理?
周教授郑重道:“如果定要确定这只香炉时间,恐怕要伤害到它,需要从它身上取样下来化验,才能真正确定时间。”
联络。”
“哪能啊!”南时笑道——其实他还真就忘,刚刚周教授进门还想半天是在哪见过,后来才想起来自己有个似乎是捡漏香炉在人家手上呢。
周教授笑着摇摇头,“南老板真是人多事忙……身体还好吧?”
说起来也很奇怪,周教授在南时就读学校里任教,虽然南时毕业,但四舍五入他也算是南时老师,之前见时,他还‘小南小南’叫,如今却不知道为什,张口便是‘南老板’。
或许是经历车祸,叫南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气质。
南时听到这里他便已经在心里否决,但还是问嘴:“您意思是?”
周教授似乎也有些纠结,沉默半晌才道:“你要是想出手,没有这个化验单子确实在价格方面会大打折扣——不是这香炉主人,这话不应该说,但是还是想劝你不要化验……这样东西毁件就少件,总不能留给后世全是残缺家伙吧?”
“再过个几年说不准就有新技术出来呢?到时候不用采样也能得出结论……你说呢,南老板?”
“巧,也是这个意思。”南时颔首道。
现在他反正暂时不缺钱,这香炉他也不打算卖
他细细地打量着南时,心中夸句南时气质不错,又陡然对上南时眼睛,他心头跳,便低下眼睛。
——他被南时这看,就觉得自己好像被刨开,心肝肠肺都叫对方看得清二楚。
“好全,不然也不会开门做生意啊!”南时抬抬手:“有点慌,要不您打开瞧瞧?”
“好全就好。”周教授说着手下也不停,这个手提箱还真有点讲究,连开三道密码锁解开后里面还有层,足足有三层,层与层中间都填充防摔材质,等到最后层才显出来个透明材质匣子,座黄澄澄香炉就被固定在里头。
南时还记得自己买这香炉时候上面全是铜锈,刚好呈现火烧云般样子。如今上面铜锈已经尽数被剥离,却又很好保持住那种质朴厚重感觉,没有出现贼光,而最令南时惊喜是他喜欢那层火烧云铜锈居然还保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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