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面相觑,这价格居然是低出他们猜测半有余,从价格上来说,扣掉雕工和材料来说,也就是赚个房租,可见对方也没有就把那章子当真来卖,这价格出,懂行都知道这绝不可能是真品。
“能不能再让点。”老严问道:“这章子虽好,但就是新点。”
南时微微摇头:“不是要绷着价,您二位也是行家,应该知道这价格是行价。”
行价就是利润很低甚至蚀本生意,这话南时说不老实,对方也没有当真:“不
这看,两人就又是对视眼,眼中不免落下遗憾。
手艺是真好,可东西也是真假!可就算如此,如同之前那副迎春先生画般,两人仍然是舍不得撒手,仔细品味中其中真意后就谢晴岚,请她再取其他来看。
南时就顾着自己歇着,方看,方坐,倒也互不打扰。
半晌,两人才摘手套,各自摇着头叹息,低声交谈着:“这章子是好,可惜是仿品。”
“可不是嘛,你看那只貔貅……真是太绝,可惜哦……”
是好气魄。”老严颔首道。
能有这份功底,哪怕是仿品,也照样艺术价值不可估计,自然价格也不会低,这南辰阁老板就将它无遮无挡往墙上挂,这份气魄可不是谁都有。
有这幅画,两人就又有去偏厅里看看欲望,老张又问道:“能否进侧厅看看?”
倾影还未作答,便听见南时声音从偏厅飘出来道:“还请随意。”
两位老人在外谢句南时,掀开看就很廉价珠帘,再映入眼帘可点点都不廉价,明明只是步之遥,偏偏就活成两个世界。
老严说道:“……虽然是仿品,但能做到这个程度上也不容易,实在是喜欢,要不问问价?”
“别问,不会便宜,至少这个数。”老张竖起只手:“这个数买个仿,今天晚上你得睡书房。”
老严笑着摇摇头,联袂到南时面前:“老板,您那只鹤章出不出?”
南时抬抬手,示意请两人坐:“鹤章十八万,您要话叫人给您包上。”
这两人是生客,和之前周教授这个老熟人不同,南时自然不会给什优惠价。
连成片百宝架上错落有致摆着各色物件,有些叫透明防护盒固定住,有些则是就这坦然敞着,它们沉静、悠悠散发着种为时光所沉淀出特有气韵,叫人眼就看进心里。
中间那个年轻老板手持盏,带着些许若有若无笑意抬眼望来,与这周遭切无比契合。
“好家伙!”老严眼睛晃,看到就是架子约十几枚寿山石印章,清奇出尘拔萃,富得雍容典雅,各有各特色,老严连老张都顾不得拉,快步上前,眼睛似是丢在这架子上,眼都舍不得挪开:“这都是……这都是……”
老张顾不得理他,人已经站定在方宝砚前,砚台以兰竹饰,光沁如镜,他指着砚台手抖半天都没出声。
南时抬抬下巴,示意晴岚过去给人拿两幅手套,这模样,看就知道是老行家,估摸着急着想上手。果然,对方直接拒绝晴岚手套,从兜里摸出副自备,等着晴岚将物件取下摆在绒布上后就迫不及待拿起来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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