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南时被外衫蒙个脸,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要揭下衣服,恰好便看见池幽垂眸衔杯,喉结微滚,见他有所动作,便抬眼望来,眉峰微挑,染水色薄唇在灯下泛出层莹润光。
南时愣愣地看着他:“师兄你真好看。”
池幽横他眼:“放肆。”
“夸你又不是在骂你。”南时嘟囔句,转而又笑嘻嘻问:“是不是很好喝?”
“尚可。”池幽答句,又道:“把头发擦干。”
清河暗道南时定是喝多,平时这称呼也就是私下里喊喊,当着池幽面儿南时从不姐姐来姐姐去,她上前步劝道:“少爷许是喝多,奴婢送您回房歇着吧?”
“不要。”南时撇撇嘴:“没喝多。”
他是真没喝多,很清楚意识到自己在说些什做些什,只不过那酒再甜再跟饮料样也是含酒精,麻痹神经后就觉得还挺愉悦。
池幽见南时眼神清亮,便道:“随他去,开席。”
“是,山主。”清河应喏。
别骂啦,大热天不是谁都跟你样凉透不怕热。”
清河侍立在侧,神色变变,又小心翼翼去瞧池幽脸色,见他似是没听到般,便悄悄往后退两步。
要命,山主怕是要发火。
这年头敢指着山主鼻子说他凉透也就少爷属头份。
池幽道:“放手。”
南时这才给自己擦起头发来,他还有心情想着这擦这件衣服算是完,估摸着以后就看不见,他还特意挑他比较喜欢件呢,有些心疼。
喝酒,连思维都变得慢吞吞起来。
池幽抬手为自己满上杯,再度饮而尽,南时看得有些眼热,低声说:“也要。”
“不许。”池幽淡淡道:“再喝下去,你就彻底醉。”
南时还不忘又重复遍:“送壶酒上来让师兄尝尝。”
清河为难看向池幽,方才池幽可是看也没看眼就拒,见池幽颔首,这才应道:“是,少爷。”
不多时,桌子菜就上得整整齐齐,南时见池幽动筷,便三两下往腹中填点吃食,压住那股子烧胃感觉,这才有功夫执壶为池幽满上杯:“师兄你尝尝,真挺好喝……”
池幽并不动手,南时还以为他还在记挂白天骗他吃火锅事情,补句:“不骗你,不好喝哪里敢送到你面前。”
滴冰凉水落在池幽腕上,他下意识顺着看去,见南时发梢还在滴水,他眉间动动,随即抬起手,种仆婢见状便鱼贯退出花厅,池幽这才抽出南时背后外衫,忍无可忍扔到他头上:“头发擦干再说话。”
“哦,那你答应不能骂。”南时手指自池幽臂上滑下去,松松落到自己腿上:“开饭吧,刚刚喝肚子酒水没感觉,现在胃里烧得慌。”
池幽低斥句:“成何体统。”
“在家里还讲什体统,什样子师兄你没见过。”南时轻笑道:“今天庄子上送来酒挺好喝,师兄你尝没?”
南时不等池幽回答便接着道:“定没有,闻着有点凶,其实入口还行,师兄你尝尝呗……”
他眼睛在席上扫圈儿,吩咐道:“清河姐姐,送壶酒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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