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肯定有什问题,南时举目四望,突然发现他所处环境真很熟悉,不是他家,也不是南辰阁,甚至不是S市——Z市老家。
这里是他房间,只不过被铺天盖地红色所占满,便让他时没认出来。
侍女呆呆道:“师兄?什师兄?将军说,切从简,故而除老太太外没有请长辈。”
“那老太太呢?”南时又问。
侍女板眼答道:“老太太孀居,大婚吉日,老太太不能出来,在房中休息。”
侍女转身去外间,给他捧回个托盘,红布掀开,从左至右分别是张红底洒金笺,对金手镯,本婚书。
南时毫不犹豫打开婚书,上书道:“两姓联姻,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①”
再往后则是写南时名字和个叫做‘何铁’人名字,下方落时间‘2021年7月11日。’
“婚书为何没有八字?”
“婚书本来就没有八字。”侍女手指向那张红底洒金笺:“八字在庚帖上。”
身边侍女很陌生,南时没有见过她。
她面容苍白如纸,脸上画着两大团血红腮红,木讷眼珠子仿佛没有生气般,半点光都反射不出来。
南时瞧她眼,就觉得有点慌:“你是谁?倾影、晴岚呢?”
“少爷,晴岚和倾影是谁?”侍女裂开嘴,露出片鲜红内里,没有牙齿,也没有舌头,就是空洞洞片血色:“少爷不要动,奴婢为您梳头。”
南时这才发现自己坐在镜前,身大红绣金麒麟补服,那侍女揪着他不长头发,试图把顶翎帽往他头上摁,南时被摁得生疼,皱眉道:“你做什,退下!”
“要见老太太。”
“少爷大婚,如此良辰吉日,不能见孀居老太太。”
南时愚愚,又问道:“
南时深吸口气,转而拿起那张洒金笺,打开看,果然写有两人生日。自己没有问题,确实是这个日期,而那个‘何铁’生日则写是甲戌年壬申月壬申日辰时,换算过来就是1754年8月12日早上7点到九点。
他甚至都不必打开洛书秘图,只是在心中掐算,几乎就确定——这个女没骗他!
他居然和这个何铁真有婚约!
什玩意儿?!
“师兄呢?”南时沉声问道。
“少爷不要任性,今天您大喜呢,新郎怎可以不穿吉服呢!”
南时正愚问什大喜,却又听见侍女说:“木已经舟,少爷就是不肯也是没办法,将军说,今天您怎也得上这个花轿,入这个洞房,给将军当契兄弟。”
“少爷不要羞,您这样姿容,将军定会喜欢。”侍女说着,硬生生将帽子套在南时头上:“本来按照规矩,得剃个金钱鼠尾头,只不过将军就喜欢您这样,便不剃。”
听他话,仿佛就将他比喻成以色侍人脔宠似地,南时眉间微动,终究还是没忍住嗤笑声,道:“既然是要成亲,那合过八字吗?婚书又在哪?聘礼又在何处?”
侍女木愣愣点点头:“这些自然都有,少爷要看,奴婢去取来给少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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