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时有种松口气感觉,压几乎半年心事朝说出口,就如同悬在头顶铡刀终于落下来样,虽死,却痛快。
不会再有以后,这样也很好。
池幽沉默良久,问道:“什时候事情?”
南时平静答道:“过年时候。”
“为什?”
问,还是不问?
南时几乎已经放弃即将要脱口而出话,转身出去,却听见池幽声音:“南时,你有什想说?”
南时猛然看向池幽,三两步就到他身边,有些话根本无法受大脑控制,脱口而出:“想问师兄,既然知道喜欢你,为什要给安排这桩婚事!纵有错处,任由你处罚,绝无二话,为什要默认这桩婚事!”
“你为什就不能当做不知道?你知道,绝不会说……怎敢对你说?”南时艰难道:“怎敢冒犯你呢,师兄?你就装作不知道,们依旧能好好过下去,你不是很喜欢陪着你吗?给你逗乐子,陪你说说话,你为什要告诉你知道呢?你不知道,辈子都能陪在你身边,辈子都当你师弟,当你徒弟,不好吗?师兄!”
“你为什不能当做不知道?!”说到最后,他喉咙已经哑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池幽眉目微动,沉寂瞬,带着种南时未知情绪,静静地看着他:“知道,你待如何?”
“……”南时喉结上下滚动下,他知道什样才是最好,他就不该问这句,他就该服从池幽安排,离开,回房休息,闭门不出,然后等着哪日收到池幽离去消息。
可是他忍不住。
情绪要比理智更直接控制大脑,他只想问问池幽是怎知道,他到底哪里露出马脚,为什池幽不直接和他说呢?要用这样迂回方式,警告他,训斥他。
他宁愿面对是池幽戒尺,而非这样不动声色疏远。
南时想想,睁眼看向池幽:“怎知道?也想知道。”
他重复遍:“也想知道为什……可能就是个眼皮子浅畜生,看见自家尊长长得好便起歹心也是说不定。”
“不要说气话,南时。”池幽低缓道:“万事总有因果,不存在毫
真难看,南时。你有什资格对池幽这说?
他听见自己声音在脑内回响着,不断地嘲笑着他。
池幽依然平静看着他,即使面对南时逼问,他仍是丝毫不见怒意:“南时,调教你良久,不是让你给人当个玩意儿,当个脔宠。”
“没觉得给你当个玩意儿当个脔宠有什不好!”南时说罢,突然跪下来,深呼吸两次,努力装作冷静下来样子道:“抱歉,师兄,是失言,……甘愿领罚。”
他闭上眼睛。
就算是知道有可能紧接着要面临是池幽,bao怒,甚至有可能迎接他是死亡,是魂飞魄散,他还是想问问。
问问吧,不问,这辈子都不会甘心。
南时慢慢地阖上已经开半大门,现在扭头就走还来得及,问不问?
问,甘心,却也死心,池幽纵然杀他概率很小,却终究是再无相见之日。
不问,虽不甘心,师兄弟、师徒之间情分却保全,日后还能见他面,说上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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