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这回事。”
“好像……这可怎办?”
拓实噗地吐口气,刹那间,全身力气都跑光,他下子瘫在地板上。
屋里东西已托朋友处理,麻烦你将钥匙还给物业,估计会退回些押金,你就用吧,就算是对美好回忆谢意。
保重身体,再见。
千鹤
看第遍时候,读到半,拓实脑袋突然变得片空白,便又从头读起,大脑仍拒绝文字进入,可意思是理解,但他不愿相信。他拿着便条,茫然伫立,看着壁橱里面木板。
远处有声音传过来。拓实……拓实……有人在叫他。可他无心回答。
拓实歪歪脑袋,她不会看不见。忽然,他心中焦躁起来。他想起不知什时候千鹤曾说过:“有客人很缠人,跟他说不用,他偏要送回家。上出租车,却朝别方向开去,说是再陪他去下家酒吧喝酒,其实是想拖去酒店开房间,每次都得想办法糊弄过去,真受不啊。”
每次听她说起这样话,拓实都想不准她去上班,可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强硬地命令她辞职资格。过阵子再说,过阵子再说……每次他都这想,直拖到今天。
“进去看下。”拓实站起身,伸手从口袋里取出钥匙。这次,时生什也没说。
打开门,扭亮灯,只见居室房间整理得井井有条。水池里没只待洗碗,起居室桌子上也干干净净,没样东西。里面房间放着床和梳妆台,小书架上排列着文库本书籍和漫画。
拓实觉得有点异常。千鹤是好洁净,可这样也整理得过头吧。脱下衣服件也没有,梳妆台上也纹丝不乱。
在酒吧对面咖啡店,也只待八个月,离开原因是与顾客打架。
就这样,晃他已经二十三岁。就算是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年后再上,到今年春天也应该大学毕业。在这五年里,自己到底都干些什?想到这个,他就心情郁闷。
老老实实地参加警卫面试该多好啊,拓实追悔莫及。
“还不回来啊。”时生嘟囔道。
“是啊。”他竟然也有点担心,“现在几点?”
“拓实。”
肩膀被人拍下,他才朝发出声音方向转过身去。慢慢地,焦距对上,时生正满脸担心地看着他。
“怎?”时生在拓实眼前挥挥手掌。
“没,没什……”
“这是什?”时生把抢过便条,看着看着,他眼睛瞪得浑圆。“这不是千鹤留下吗?她已经走?”
他打开壁橱。那里直都挂满衣服,挂衣架管子还是拓实安装,可现在里面空空如也,只有那根管子依然如故。
这到底是怎回事?
突然,他看到张便条,便伸手取过。
拓实哥:
和你在起时,开心日子也有很多,但还是决定要结束。
“几点呢?”时生东张西望,他也没有手表。
应该已过两点,说不定快三点。就拓实所知,千鹤从来没有这晚回来过。
“她不会在你那里等着吧?”
“不是留条吗?”
“也许她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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