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鹤……”
“可是,跟他没有什。有你,所以老躲着他。就这样,有天,冈部向求婚。”
这句话对拓实来说无异于记反击。他心猛地跳,随即咽口唾沫。
“他要和你结婚,你就跟他?”
“当然立刻就拒绝。但他不死心,说不管等到什时候都行。后来他又提过几次,要跟结婚,说他心中只有。”
千鹤闻言停下往嘴里送冰激凌手,垂下目光。
“忘道谢。拓哥,多谢。还有时生,给你们添麻烦。”
“谢就不用。时候也差不多吧?”
千鹤抬起头。“啊?”
“可以说说你真实想法吗?你到底是怎想?为什不跟说声就跑?你要是真看上冈部那小子也行。你不跟说清楚,也方寸大乱。”
“啊,拓实哥,”她顿时活泼起来,“还有时生,你们都来看。”
“们也约竹美,可她说要练习摇滚。”拓实将带来纸袋放在床头柜上,“给你买冰激凌。”
“哇,谢谢。”
“身体怎样?还是这儿那儿疼吗?”
“没事。都是高仓先生小题大做,让住这大间病房。老实说,正无聊呢。”
医院坐落在环状线桃谷车站旁。这是家综合医院,停车场很大,连出租车待客处都有。走进正面玻璃大门,就是个很大候诊室,左侧是挂号处,在不同窗口分别办理入院手续或就诊挂号。
时生去办理入院手续窗口打听千鹤病房时,拓实站在候诊室角落里看电视,“南方之星”乐队正在激情演唱《可爱艾莉》。
时生回来。“在五○二四病房。”
两人朝电梯走去。
“这医院真大、真气派啊,她住还是单人病房,住院费定被敲掉很多。”
“你没跟他说事吗?”拓实问道。
千鹤微微笑,眨眨睫毛。
“啊,这个……”千鹤再次低下头,停下手。
“去外面等。”时生说道。
“不用。只要你不觉得讨厌,就在这儿吧。是吧,千鹤?这家伙也为你跑得晕头转向,应该有权听听你事情。”
千鹤点点头,将冰激凌放在床头柜上,叹口气。
“冈部早就提出要和好。不讨厌他,应该说还挺喜欢。”
“嗯,反正他出钱,别担心。吃冰激凌吗?”
“嗯。”千鹤点点头,从纸袋里取出盒冰激凌。
“那些烦人手续都弄完吧?听说高仓同事也问你很多。”
“基本上都结束,但还不能放走。好像是他们手里张重要牌。”千鹤舀起冰激凌放在嘴里,说声“真好吃”,脸上露出开心神情。
“真是,卷入这种无聊透顶事件。不管是贪污还是走私,反正和们毫不相干。”
“住院费不是说由高仓想办法吗?”
“话是不错。可如果住便宜些医院,们不能捞些差额吗?”
“这怎可能?这种小伎俩亏你想得出来。”
乘电梯上五楼,他们来到条长长走廊。五○二四病房是尽头处倒数第二间。时生上前敲敲门,里面传来个低低声音:“请进。”是千鹤声音。
拓实打开门,房间约六叠大,病床放在靠窗处,千鹤撑着上半身,面前摊开本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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