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杀你们!”肇用力挥球棒,餐桌上餐具顿时碎裂四散。“杀你们!”肇再次挥棒,餐柜玻璃应声破碎,四处飞溅。他怒吼已不是少年声音。
狐狸犬急忙想逃,却从椅子上直接滚到地上;鬣狗上前想制止肇,不防腰上重重挨记,痛得昏过去。
猫向客厅逃去,腿却不听使唤,跌跤,肇抡起球棒紧追上来,猫吓得嘤嘤哭泣,裤子也尿湿。
“杀你们!杀你们!杀你们!杀你们!”肇疯狂地挥舞着球棒,将家中切破坏殆尽。玻璃碎片四下飞舞,日光灯也打碎,室内片漆黑。砸毁电器时候,冒出犹如电焊般火花。
肇转向临着庭院玻璃窗,瞄准窗子挥起球棒。
“哥你好狡猾——”猫嘻嘻笑,伸手掠掠头发说,“坏就坏呗,反正那东西跟蛾子似,看着就恶心,还不如没好。”
“姐……是你弄坏吗?”
“不是啦。”
“那就是……”肇瞪向狐狸犬。
正在做饭狐狸犬皱起眉头:“闹什闹,还没问你刚才跑哪儿去呢!现在都到上补习班时间,你就是这磨磨蹭蹭,成绩才会老是退步!”
无不对他侧目而视。
晚上六点多,肇依然留在公园。虽然用湿手帕敷脸,肿胀却丝毫不见消退,嘴里也破皮,舌头碰就阵阵刺痛。
肇走出公园,看到路上停辆汽车,便对着车窗察看脸上伤势。车窗上映出只黑色爬行类动物,不,已经不是爬行类,皮肤如同岩石般坚硬粗糙。这到底是什?他很想放声大叫,却又不知要叫什。
回到家时,门口难得地摆着全家人鞋子,只有父亲没看到。肇悄无声息地上楼,正要像平常那样把书包放到书桌上,忽然愣住。
他书桌旁乱七八糟地堆满纸箱和盒子,看起来就像物流公司仓库遭地震。肇明白是怎回事,鬣狗、猫,多半还有狐狸犬,他们把自己房间里用不到杂物全都打包堆到这里。
“杀你们!”玻璃窗上映出头怪兽,怒吼口中喷出青白色火焰。
肇拿着标本走出餐厅,耳朵嗡嗡作响,全身火热发烫。
来到二楼,他把残破标本放回书桌上,眼泪夺眶而出。
就在这时,楼下响起吃吃笑声,肇听在耳中,只觉是冰冷无情嘲笑。
肇内心有什东西砰地断。他把抓起桌旁球棒,比刚才更冲动地飞奔下楼。
肇撞开餐厅门,三个人开始都没理他。最先看到他是猫,本来满不在乎她陡然瞧见弟弟模样,当场“喵——”地尖叫出声,其他两人也跟着看向肇。
肇呆呆地望着眼前这切,最后目光落到地板上。他蹲下身,把压在箱子底下东西抽出来。那正是桥本送给他凤蝶标本,此刻玻璃盒已经破碎,里面凤蝶也压烂。
他拿着凤蝶标本冲下楼梯。
“这、这是、这是谁干?”跑进餐厅,他劈头就问,声音比平时响亮得多。
狐狸犬、鬣狗和猫面面相觑,尴尬地沉默约三秒。
“谁叫你偏要放在那地方啊。”鬣狗回避着肇视线说,“不过,这事儿跟可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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