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兴:“……”他是谁,他在哪,他存在意义是什。
上午最后节课结束,有两个女生找到刚睡醒陆荒之,大胆地邀请陆荒之和
陆荒之问:“老师,你认识年级第二那个女生吗?”
程怀兴说:“直在好好值日,是陆荒之先开口,你不信问他啊!”
赵野息说:“认识啊。她怎?”
程怀兴说:“都懒得理他,是他个劲地打听王老二——王茹惠事情……”
陆荒之说:“算,晚点和你说。”
“王老二?”
“对,千年老二,每次江默予考第,她就考第二。就因为这个,她好像疯魔,脑子都不太正常,经常自言自语。”程怀兴说,“你对她有兴趣?那你口味也是奇葩。”
陆荒之淡道:“给女生取外号很好玩?和打女人样没风度。”
程怀兴说不出话来。明明陆荒之没骂人,也没说脏话,可他怎觉得这句轻描淡写话比骂他妈更让他不舒服呢。
程怀兴憋半天,道:“又不是给她取……”
早上七点潭城,天还是灰。昨天晚上半夜开始下雪,现在雪虽然停,但地上积雪已经到妨碍交通程度。
陆荒之穿着潭城中校服,外面套件羽绒服,手里拿着铲子,把操场上雪往旁边铲同时,再次思考自己是不是该考虑辞职。
可能是因为他从小到大要什有什,样样都不缺原因,很少有东西能让他提起兴趣,认真对待。他专业算个,所以即使家里催他回去,他还是读完本科又读研;第二性别算个,于是他加入abo研究所,又自愿参与信息素实验;至于最特别那个,大早就拿着喇叭在他房间门口,善意地提醒他今天是他值日。
每个班级每天有两个人值日,今天轮到陆荒之和程怀兴。程怀兴昨天知道他要和陆荒之起值日后,晚上没睡好,脑补两百零三种和陆荒之单挑方式。结果陆荒之直不慌不忙地铲着雪,句话没和他说,个正眼也没给他,好像他不存在样。
程怀兴不停告诫自己,不能主动出击,那样太幼稚。他要用防守反击战略,以不变应万变,这才是成熟男人该做。
程怀兴怒火冲天:“你们到底会不会听人说话!”
“行。等下,陆荒之你怎把校服穿里面,”赵野息道,“回头记得换下,羽绒服穿里面,校服套外面。”
“不,”陆荒之说,“那样不帅。”
“那扣你分?”
“你扣。”
“还有,”陆荒之说,“口味很好。”
“你们聊得很开心嘛。”赵野息揣着个保温杯朝两人走来,“要不要给你们买斤瓜子,让你们边嗑边聊?”
程怀兴下意识地来句:“是他先和说话。”
“得吧,谁不知道整个潭城中就你话最多。”
程怀兴最讨厌被人冤枉,又气又急道:“你凭什不信!”
两人沉默地铲半个操场雪后,陆荒之突然道:“程兴怀。”
程怀兴愣下,怒道:“你他妈叫谁呢?”
陆荒之看着操场旁边,问:“她是谁。”
程怀兴看过去,看到个戴眼镜短发女生正在树下,不停地用脑门撞树,嘴里念念有词,场面十分诡异。
“那不是王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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