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家欠张家条命,那他奶奶那条命,他该去找谁要?!
“啊啊啊啊!
“杀人犯,看什看?再看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吴忧抿唇,放下书包撕掉张写过字作业本纸,开始擦桌子上那猩红刺眼字。
他不是杀人犯。
他爸爸也不是杀人犯。
是双方斗殴,所有人都动手。他爸也被打伤腿。只因为他爸打张大龙没救回来,所有错就是他爸。他爸跟他说,他不是故意。只是当时打出火气,打上头。他已经认错,后悔。
早上五点,吴忧在闹铃响起第时间就坐起身子。昨天晚上下夜雪,现在屋外还有冷风呼啸声音。
吴忧抿着嘴掀开早已经没有热气儿被窝,从床上爬起来。他用最快速度穿好衣服,刷牙洗脸。冷热快速交替让他打两个喷嚏,他搓搓手,走到隔壁许久不用杂物间。
看到被他搬进杂物间鸡笼里已经有几只母鸡伸着脑袋从缝隙里看他,吴忧才微微松口气。他家房子里没有暖气没有空调也没有火炕,温度冷厉害,他没多少养鸡经验,就怕天气太冷,那仅剩六只母鸡被冻死。好在,现在这六只母鸡还活得好好,哪怕它们冬天很少下蛋,但是到春天和秋天,他能把多出来鸡蛋攒起来,这样冬天就还有吃。
对于现在他来说,能够每天吃个鸡蛋已经是很不容易事情。
喂完鸡,吴忧从冰箱里拿出颗煮好鸡蛋和个馒头,放在蒸笼上重新加热之后,把馒头里夹上咸菜边吃边往学校走。从他家走到镇上学校要个小时。其实骑电动车或者自行车话只需要二十多分钟,可他家里所有值钱东西和存款,都已经赔偿给被他爸爸和爸爸朋友们打死同村张大龙家,就算这样,他还欠着大伯和大姑家各万块钱外债。
张万里见到吴忧即便这样都没有出声反抗,仿佛胜利般地笑起来。
“怂逼!这就对!跟你说,以后你见到们张家人就要低头绕着走明白吗?你家可欠家条命!这债你这个没有人要丧门星辈子也还不起!”
然后,张万里得意地笑,班里十三四岁们少年们也都跟着起哄或笑或嘲讽或事不关己。
只是这笑声没持续多久,很快就直接变成不安尖叫。
吴忧看着沾染大片红色墨水手掌、听着周围恶意地让人愤怒地哄笑,突然就直接扔掉那已经彻底变红纸团,转过身拳就砸在张万里脸上。
想到这里,少年就觉得嘴里馒头和鸡蛋变得苦涩,分外难以下咽。
小时后吴忧来到班里,没什意外看到自己桌子和凳子又被踢翻。在周围同学或鄙夷或嘲讽或怜悯目光之中,他只是微微顿下,就上前把桌子和凳子重新摆放好。
只是这次恶作剧升级。
吴忧看着桌子上用红色水彩笔画出来大大“杀人犯”这三个猩红大字,时之间感到浑身血液都在往头上冲。
他觉得愤怒,可但他狠狠扭头看向班里其他人时候,他却没有从这些同学脸上看到任何愧疚和歉意,反而看到恶作剧得逞嘲笑。尤其,张万里还对着他直接呸声,开口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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