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丢?挂石头吧……都是正常,别在意。”时解随口安慰句,渔网挂在海底礁石上或者是被洋流带得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也是常有事情。他对鱼比较感兴趣:“抓到点什?看看?”
“有点少。”时余有点腼腆笑笑。
时解表示:“嗨,们看天吃饭,全凭运气嘛,今天多明天少都是正常,你也别……卧槽!”
他话说到半,就看见时余掀开块甲板,露出底下活水舱来,里面鱼满满当当挤在处,肉眼可及全是大货,除非是品种受限,否则几乎没有条低于十斤以下,最显眼是条西星斑,约有成年男子手臂那长,浑身呈现红褐色,其上耀眼蓝色斑纹在阳光下反射着点点荧光。
时解嘴里叼着烟都给吓掉:“妈……小时候你运气好也就算,现在运气还这好?这大西星斑都能让你逮着?”
他五堂哥把时余小破船和自己远洋渔船系在起,这头用灯光打个信号,小破船就被拖着动起来。时解也没有再回自个儿船上,把快艇往小破船后面系,自己跳到时余船上。
长年出海生涯让他呈现出种健康古铜色,穿着件穿旧汗衫和大裤衩,双明黄人字拖,头发微长,用根橡皮筋随手扎,浑身散发着种大海(鱼腥)味道。老时家基因都还不错,时解这不讲究,看着还有点像是个艺术家。
时解掏出烟盒自己叼根烟,又示意时余来抽,时余连忙摆摆手:“不用,不抽。”
时解蹲在船舷上,也不在意就收回去,自己点燃烟,边抽边说道:“阿余,你跑到远海去?备用油都用光?”
时余腼腆说:“远海没到……忘记带备用汽油。”
西星斑说珍惜吧也算不上,但是确实是渔民们较少捕获鱼类之,学名叫做蓝点鳃棘鲈,它肉质肥嫩鲜美,少刺,通常条二十厘米长西星斑在沿海都能卖上个两百块钱,别说这条这大!而且要知道西星斑目前记录中最长体长只有75厘米左右,而时余这条西星斑已经无限接近于这个数值。
时余仍然笑得很腼腆,但是此刻看来这个笑容十分……欠抽。
时解把勾住时余脖子,商量道:“阿余,这条西星斑你打算怎整?那头有个老板就好这口,价格定包你满意——这着吧,你这船货先别急着拉上岸,船上好几个喜欢吃鱼大老板,让他们先挑呗?”
那条西星斑
时解善意笑笑:“老子还说你定行,这回翻船吧?不过还好,到这头才停。”
这边离港口不远,就算是时余不遇到他们,也很快就会遇到别人。会在这个港口出现渔民大多都是姓时,家子亲戚,更何况互帮互助是海边渔民们祖上传下来规矩。
毕竟人不是属鱼,谁能保证自己辈子不在海上抛锚还不用人救?
时解不等时余回答,又十分直接利落问:“船怎样?除没油之外还有哪里不好用吗?都是自家亲戚,有问题直接说就成。”
“没问题!”时余也回道:“这船可好着呢!到底是新船,带运气,这次跑趟要不是丢张网,还得愁怎把货带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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