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就像是某
段乐曲中
轻吟，又像是声叹息。
下刻，塞壬低下头来……
……
时余自睡梦中惊醒，他猛地坐
起来，心有余悸摸摸自己胸口。
他心脏在狂跳。
这切仿佛都在回应那个歌声。
静谧海面陡然出现无数声响，细致入微，却又声声在耳，如同场盛大乐会，每种生物都在极力演奏着同种乐曲，虽然声音不同，却和谐而得令人赞叹。
时余在这之间沉浸着，半梦半醒之间，他不自觉地侧耳倾听着，想要去追溯歌声源头。
他好像进入海洋，双腿化为灵动鱼尾，华美得如同镶嵌万千星光鱼鳍在水中摆动着，只是轻轻动，便能游出去好远。
他看见在水中徜徉蓝鲸，也看见在海面跃动海豚，看见于海底轻摆珊瑚，也看见轻巧地踩在细砂上螃蟹。
崽，你快进来给爸爸揉揉肚子，吃得好撑哦~】
时余：……刚刚都是他错觉！狗逼系统！
***
是夜，万里无云，月光正好。
时余觉睡醒时候，还处在凌晨时分。
是在做梦？
他梦见人鱼，他虽然没有听懂它在说什
，在梦中却清晰体会到它意思。
——【抓到你。】
=====
越是游动，那歌声便越来越清晰。
终于，时余找到声音源头，他抬头望去，那是座海底火山，直向上衍生，直至破出水面。他也没有太多思考，便向上游去。
海面清光斑驳，时余破水而出，就对上双眼睛。
塞壬捧着时余脸颊，仿佛早知道他会从水中而来，冰冷手指触碰在时余脸颊上，它轻轻摩挲着，眼帘微垂，那双蔚蓝双眼便直直撞入时余眼底。
它张开口，说什。
他打个呵欠，起身拉开卧室后门，海风自屋外吹进家里，驱散那丝热意。时余也没有多想，便坐到廊下，两条腿伸出屋外晃荡着，获得丝难以言喻安逸与满足。
或许是在远海关系，月亮显得格外大，月光明亮而柔和，照亮整片海域。
时余就这样往后仰去，躺在廊下。
他好像听见有人在唱歌，侧耳细听，却又什都没有听见，只有海风催促着浪潮声响。
朦胧之间，时余又听见声悠长鲸鸣声传来，仿佛与那歌声相合，又仿佛是在回应对方召唤。不多时，又有短促叫声自海面传来，鱼尾在水中猛地拍击下睡眠，击打出无数泡沫，那些泡沫又浮上海面，发出细微爆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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