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以带去吗？”
“可以啊。”
“哥，你带什
？”
“
早想好
。”说着，功
拉开佛龛下
抽屉，里面有个大笔记本——那个写有菜肴配方笔记本。他取出来，哗哗地翻阵。有些发黄纸上，密密麻麻地写满字。
“只要有这个就不怕。”功对泰辅和静奈说，“随时都可以给你们做爸爸饭菜。”
静奈扔下抱着玩具，终于下床。
下楼梯，三人起走进父母卧室。案发后，功还是第次细看这个房间。上次警察要求他进来时，他几乎连眼睛都无法睁开。
这间卧室也是他们全家起居室，日三餐都在这里吃。这里有张可供五人围坐矮饭桌、个佛龛和台电视机。壁橱中有个暖炉，到冬天，就将它取出，将风扇塞进去。
双亲被杀时痕迹已消失无踪。小学老师和PTA（家长教师协会）成员在得到警察许可后，已经将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尽管如此，功还是觉得有股血腥味，叫人难以忍受。
静奈走到妈妈梳妆台前坐下来，拿起口红和粉盒。功回想起妹妹目不转睛地看妈妈化妆情形。
不是在休息，而是在闹别扭。她最钟爱东西有两件，布制小兔和大象图案枕头。可功说只能带上件，她为此大哭场。
其实功也想让弟弟妹妹将喜欢东西全都带去，可他根本想象不出孤儿院里生活是什样，总不会每天都开开心心，估计很多事情都要加以克制。这时，心爱玩具是能带来安慰，但功觉得不能总依赖这些。相反，从现在起就该学会自克制。如果这点不适都不能忍受，今后就更吃不消——他有这样预感。
送他们去孤儿院是大人们决定，虽然也征求他们意见，但他们根本没有选择余地。
“和你们样孩子有很多。就算和你们情况不同，也都是因为某种事故而突然失去父母。有些被亲戚领去，但大多数都去孤儿院，可见，这也不是什特别少见事。很多人从那里出来后，在社会上样大有作为。所以最重要是，从那里出来后，人生道路该怎走。”
班主任野口老师用既像说服又像劝慰口吻对功说道。功听心想，这些都懂，比你还懂呢。
“两个都带去吧。”功说道。
“真？不是说……”
“个算，你帮保管。”
静奈轻轻点点头。
泰辅在看父亲手表。那是块金色旧表，父亲幸博经常对人吹嘘说，这是块高档表。
孤儿院那边告诉他们，人只能带个纸箱。东西带得太多，到那边也没地方放。三个人衣服和学习用品已经几乎将三个纸箱撑得满满。功站起身，俯视着弟弟妹妹。
“到下面去，拿些爸妈纪念品吧。每人两件，爸爸件，妈妈件。”
泰辅慢吞吞地站起来，静奈依旧躺在床上。
功叹口气。
“静，你不去拿吗？以后再哭鼻子可不管哦。只有今天，以后再也不回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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